白衣书生却没有举茶碗,而是目光犀利的看着杨若晴:“茶不急着喝,说吧,今夜你几番示好,又如此攀谈上来,意欲何为?我白世静虽是一介书生,但做人做事喜欢光明磊落,不喜欢兜兜转转。”
杨若晴便放下茶碗,一脸认真的道:“实不相瞒,我主动对白兄你示好,并非因为你是天海郡白大人家的嫡子,也并非因为你姑姑是白太妃所以我才来讨好你,巴结你,我是欣赏你,觉得你跟今夜诗会上的绝大多数文人雅士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说来听听。”白世静眼中眯起一抹兴味。
杨若晴想了下,道:“你们虽都是念书人,是天海郡的文人才子,或许在座的也有才华不在你之下的,但是,在我看来,你却比他们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白世静又问。
杨若晴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
“傲骨?”白世静念了出来。
杨若晴点头,“对,就是傲骨。”
白世静笑了笑,没说话,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几口,脸上的神色晦暗难辨。
“我是被他们排挤的,若不是因为我爹是天海郡有声望的人,我姑姑是白太妃,他们这种诗会是断然不会请我过去煞风景,而我呢,也是因为那些家世背景被人礼遇,同样也受困于那些家世背景,让我不得不去妥协,来参加这样的诗会!”
下方大厅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杨若晴和白世静暂停止了对话,一齐朝下望去。
只见底下有顾客给了说书人银子,要他说一段天海郡父母官杭大人生平的事迹。
于是说书人便开讲了,抑扬顿挫的调调,把杭振兴生平做过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一桩桩一件件,跟唱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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