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消息却在这时候传到了长坪村,打破了这份平静和惬意。
“大伯走了?啥时候的事儿啊?”
大孙氏把消息传到孙氏这边的时候,孙氏惊得脸色都变了。
“听说是昨夜后半夜走的,昨夜睡觉前还吃了一碗稀饭,抽了两口旱烟,今个早上伺候他的人过去送早饭,人就走了,说是就跟睡着了似的……”大孙氏红着眼眶道。
孙氏的眼泪吧嗒着也掉了下来。
不由想起了自己幼时在孙家沟的那段岁月,清贫,饥饿,但这位堂伯却总是竭尽全力的给予她们关怀。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子的堂伯四十开外的年纪,就跟现在的杨华忠差不多,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出山感激,爹要推车装山货,自己和姐姐很多时候都是堂伯背一个牵一个,汉子宏亮爽朗的笑声在山路间回荡。
这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自己已到了当初堂伯的那个年纪,而堂伯,则已去世,这世间从此又少了一个亲人……
想到这儿,孙氏的眼泪便越发的急促。
“大伯今年好像是七十三了吧?”孙氏忽地又问。
大孙氏点头,“是的,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接自个去。这是咱山里人的说法。咱大伯还有半个月就七十三了,原本前几日咱爹还提到了这事儿,有些担忧咱大伯打不过去这道坎儿,还说让咱筹备下,这几日就去趟孙家沟给大伯做个寿辰来冲撞冲撞,没想到大伯竟然,竟然……”
孙氏含泪问道:“那咱爹这会子,是个啥情况?很难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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