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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家伙儿一起去村里长根家吃饭,打从村口老枫树底下经过的时候,看到高高的戏台子上面锣鼓喧天,咿咿呀呀唱得好不热闹。
戏台子下面好几个摊位都在滋滋啦啦炸油条麻花,五十岁年纪的老头老太端着小木扎排着队候着吃免费的。
这些人大多不是自己吃,而是弄来给家里的小孙子小孙女们打牙祭。
这一路上杨若晴听到最多的就是村民们对杨永仙的夸赞。
“我大哥从前做那么多奇葩事儿,成了十里八村的笑柄,这会子赚了钱回来做点善事,之前的名声全洗白了,哎,这银子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在去长根家的路上,杨若晴故意落后了几步,压低声跟骆风棠这感慨。
骆风棠将视线从戏台子那边收回来,抬手揉了揉杨若晴的头发,笑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他若真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成为一个心怀善念的大商人,对大家来说是好事。”
杨若晴点点头,“嗯,是的,但愿他是真的从善了吧!”
二月中旬,早已立春,但是这夜里依旧倒春寒。
可是,戏台子前的热闹喧嚣,却驱赶了春寒。
老杨头被余兴奎推着坐到了戏台子上面帷幕后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跟那些拉二胡拨丝竹管弦的伶人坐在一块儿。
老汉睥睨着戏台子底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一颗颗脑袋起起伏伏,心里那个得意劲儿简直没法说。
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每一条皱纹里都透出优越来。
瞧瞧,这是我大孙子花钱请的戏班子呢,我可懒得跟你们一块儿坐在底下看戏,老汉我得坐在戏台子上看戏,是班主亲自推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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