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的筷子头轻轻掰开碗里的四喜丸子,闻言淡淡一笑:“找谁求情都没用,运输队是靠本事吃饭的地方,不养闲人。”
饭后来到隔壁娘家,孙氏拉着杨若晴的手忧心忡忡道:“晴儿啊,这几天你不在村里,村里人心惶惶的,好多人丢了差事,在家里寻死觅活的,我担心你这么做得罪的人多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鼻子碍着眼……”
“晴儿,实在不行,你悄悄留一两个本家亲戚吧……”
杨若晴轻轻拍了拍孙氏的手:“正是因为鼻子碍着眼,所以这几年我对于运输队和采药队里的陋习才睁只眼闭只眼,事实证明那些都是蛀虫,是在一点点啃噬我亲手打下来的基业,我怎么能姑息?如今大刀阔斧的改革,必定会遇到这些阻碍,我若是心软了,开了一个头,那后面的决策也就没法执行下去了,所以娘你不要管这些事,至于得罪人,哼,我杨若晴这一路走来得罪的人还少了么?”
京城的高官大族她都敢去掰犄角,何况这些村民们?
……
还是有一两个不死心的,仗着跟老杨家关系近,夜里提着鸡和鸡蛋摸来了骆家找杨若晴,试图求情让家里的儿子继续留在运输队。
这个人叫做杨华胜,家里的儿子叫杨永兵,跟老杨头和小老杨头他们是堂兄弟的关系。
照着辈分,杨若晴应该叫杨华胜一声叔。
“华胜叔喝茶,永兵老弟坐下说话。”
既然人家都进了门,杨若晴自然也会客气招呼。
杨华胜坐了下来,杨永兵却没敢坐,耷拉着脑袋站在杨华胜身后,也不敢看杨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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