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兴师,米安城经历过太多的风雨,他们都能理解,走到这个位子上,没有绝对的安全,风险是随时随地都有的,人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会塞牙缝,他们要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他们也不用做事了,直接回家歇着。
“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米安城又看了一阵桉卷,随后整理了一番凌乱的卷宗,便起身往外面走去。
沉兴师取下挂在架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紧跟着出门。
外头,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候。
马车上一名男子,两鬓斑白,嘴里叼着根旱烟斗,看到他们,朝他们招手。
“两位爷,咱们要快些去接人了。”
“老人家你干隐卫很多年了吗?”
米安城,沉兴师上车坐好,便随口闲聊。
“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祖宗都这么干,咱们后辈子弟,也得那么干。”
马车夫吧唧一口,眯起眼睛,随后,他将烟斗放在车板子下面,拉住缰绳,提起马鞭。
这马儿是常见的枣红马,被马车夫养的膘肥体壮的,站着打响鼻,一看就很精神。
“这倒也是,我祖上是干捕快的,我这辈儿也干捕快,我家孩子嘛,可能以后还是干捕快……”沉兴师笑了笑。
“不对啊,我记得你说过,要让你家娃好好读书,以后考试上进。”米安城摸了摸鼻子。
“没错啊,我是想让他好好读书上进,但你看那小子坐立不安的,那资质,真有机会上进?我担心他连童生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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