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虽然与妹妹已然相认,这本是一件喜事,甚至是他这八年来做梦都想的喜事,可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奇毒,陈风又禁不住有些伤感,索性用五行真气对自己的身体再次进行详细的检查,结果仍然一无所获,检查的结果依然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一点中毒的样子,可他知道,一旦到了雷雨之夜,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觉立即便会出现,那隐藏至深的奇毒也会作。
再想想狗蛋所说的话,陈风又有些头疼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恋爱过,自然不可能从秀儿的一举一动看出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到时候秀儿真的对自己一往情深呢,那自己该如何处之?拒绝了她会打击到她,可接受她以后,要是自己到时候毒伤作,一命呜呼,其不是对她造成了更大的打击?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结果,陈风索性不再想,一门心思睡觉,强迫自己入睡,这一睡也便睡到了傍晚方才醒转过来,来到院子里,却不见屋里有任何响动,叫了秀儿几声,没有反应,陈风立即来到秀儿房门口,敲了几次,喊了几声,都不见回应,立即皱起了眉头。
推开门,秀儿果然不在屋里,又在院外找了一圈,依然不见秀儿踪迹,陈风不禁有些怀疑起来,这按理说秀儿到哪里都该给自己说一声才对,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想来想去也觉得秀儿绝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这里不是县城,也没有张三那等地痞流氓,还有狗蛋在永安镇混着,谁敢来打秀儿的主意?
如此一想,陈风也就放下心来,安心喝了两口茶,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即跳将起来,一溜烟的朝蛇王峰的山脚跑去。
母亲的坟便葬在蛇王峰山脚,不出所料,秀儿果然在那里,只见秀儿正挥汗如雨,陈风原先的那座小坟已经被秀儿用锄头挖平,又用铲子将土铲到一边荒地,工作已经做到尾声了。
秀儿的那件白色衬衫已经完全湿透,粉红色的内衣清晰可见,花边裙子也与衬衫一样,到处沾满了泥土,为了干活方便,原来的两条小辫被解开扎成一束批在背后,随着手中铲子的舞动左右摆动,一双俏丽清纯的脸蛋此时更是被汗水和泥土弄得一蹋糊涂。
陈风的心里有些酸酸的,努力吸了一口气,眨巴几下眼,将眼眶中的那几颗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这才一边跑近一边喊:“秀儿,你这是做什么?”
“哥,你睡醒啦?”一见到陈风,秀儿的脸上立即绽开一片笑容,手上动作依然不停:“你先坐一下,我这里马上就好了,饿了吧,一会儿我便回去做晚饭!”
陈风二话不说,从秀儿手里夺过铲子,一边帮着铲土,一边心疼的抱怨:“你没事把这坟平了做什么?真是的!”
秀儿不吭声,只在一边有锄头帮着将泥土松开。
陈风继续抱怨一阵,他有武功在身,做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轻松异常,五分钟不到,便将那一小堆泥土悉数铲平,一回头,却现秀儿脸上居然挂着几颗泪珠,眼圈红红的,满脸委屈,不禁一愣。
“秀儿,你怎么了?哭什么?”陈风有点心疼。
秀儿摇摇头,不说话。
陈风更急了,一把将秀儿拉过来,双手搭在她肩上,有些着急的心疼道:“说,究竟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出气去!”
秀儿还是不吭声。
陈风却非要问出原因不可,这下可好,催逼急了,秀儿索性眼泪汪汪的盯着陈风,然后一下子扑到陈风的怀里,任自己的一对娇嫩挺拔的胸脯压在陈风的胸前,却委屈的哭道:“哥哥既然还活着,要这坟有什么用啊,那样不吉利,所以我才来这里的,没想到,哥哥还骂我!”
陈风身子一震,感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摸着秀儿的脑袋,陈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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