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见其态度坚决,便没有继续往这个方向说下去了。
而是拄着拐杖,道:“走吧,咱们边走边说。先去老头子那,咱们慢慢聊。”
二人顺着山路,缓缓走着。
巫虽老迈,但腿脚却稳健,这山路走起来,气息一点也没有乱。
待二人来至山顶。
玲正坐在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拿着一筐子碎肉,正在投喂着盘旋在空中的山鹰。
月光皎皎,洒在这悬崖边,也洒在了少女的身上。
银饰闪闪发亮,少女浅笑嫣然。
这画面,充斥着一股自然而然的美。
“阿公,阿渊哥,你们回来啦。”
玲投喂完最后一块肉,就从那石头上站了起来。
快步走上前。
身上饰品叮当作响的声音,在这山间萦绕。
三人进了院内,林渊和巫坐在院子。
玲从屋内取出一箩筐野果。
“阿渊哥,你尝尝,这是我今天在山里面采的。”
林渊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果子,他是一个也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随手拿起一个,放在嘴里,一股酸甜清爽的感觉传播味蕾。
“好吃不?”
玲坐在一旁,双手撑在下巴,看着林渊道。
“好吃,这果子有什么名字吗?”
“叫七日果,只有在这个时候有,果子一旦结出,只会存留七天,七天一过,就会变成毒药。”
“我这吃的没毒吧。”
“没呢,这果子,刚结一天不到。我每年都会去摘,算好时间了。”
巫笑道:“玲这孩子,对植物可是天然的敏感,她有一个谁也学不来的本领,就是能够感受到植物的情绪。”
林渊惊讶道:“植物还有情绪?”
“这天地间,万事万物都有情绪。你以为植物就没个喜怒哀乐吗?只不过我们寻常人不知道罢了,或者说选择性的忽略。就好比一只蚂蚁,你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会在乎它们的情绪吗?”
“受教了。”
“玲,就是上天赐给我们蛮王寨的珍宝,也是蛮王寨下一任的巫。她会比我,乃至比很多先辈都做得更出色,更青出于蓝。”
“阿公,我才不要做巫,我要你好好的。”
巫摸了摸她的头,露出宠溺的神色,道:“嗯,阿公我会好好的。”
巫的新老交替,也意味着,老的那一代死去。
“阿渊,去毒龙寨,你可以先不用急,可以在我们蛮王寨小住一段日子,一周之后,我正好也要去毒龙寨去问她们讨要一些药引子,你可以与我同行。”
有巫陪同,林渊自然是万分愿意,连忙道谢。
“这毒龙寨,按理来说,不应该也是有考验的吗。”
巫摇了摇头,道:“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都是看她们的心情。女人的心思,可捉摸不透。
她们要是不想传你,能想到一百种法子,让你知难而退;要是想传你,直接就送你嘴边,这也是为什么说,你这次去毒龙寨未必能够讨得好的缘故所在。”
一老一少,聊着聊着,夜便已深。
林渊便直接在他家住了下来。
往后一周,林渊也是跟他学了学药草的知识。
蛮王寨的巫,掌握着苗族的医药之术。
苗医,即便是在外头的世界,也是十分出名。
技多不压身,即便学个皮毛,没准哪天就用得着。
除此之外,林渊平日里在寨子里打熬拳脚,鸡鸣而起,夜深而归。
倒是吸引了不少寨子里的人观摩学习。
蛮王寨的人,本就十分好武。
而林渊勇武之名,已然家喻户晓,这样的人,放着不去学习,他们就是个大傻子。
能够在这个寨子里,学得他们的《蚩尤拳》,已经是得了他们的恩惠。
林渊自然也不会吝啬指点指点他们。
蛮王寨的武学路数,大多刚硬,过刚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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