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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对自已的大徒弟说过,对很多人都说过,自已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在很多人看来,这很正常,在大师兄等无条件无道理信任老师的书院弟子看来,夫子对自已的这种评价明显过于谦虚,以至近乎骄傲。..
事实上夫子的认识很清醒,比如像此时此刻,他就无法听懂宁缺这句话里的笑点,也无从感受这句话里强烈的赞美情绪。他想了想,没有想明白,于是决定不再花时间思考,开始继续讲述自已的故事。
“从那时候起,我便开始在西陵神殿里当理书道人,我进藏书楼便是为了看书,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大好时机,于是便开始不停看书。书看的多了,便莫名其妙地开了窍,破了不惑境晋入洞玄,然后继续向上走,境界修为变得不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已每天看书的时候,有个道人也一直在藏书楼里看书,要知道那时候的神殿和现在的神殿可不一样,道人们都喜欢去人间吃香喝辣,作威作福,没有任何人敢管他们,所以当时的道人都不爱看书,那个道人便显得很特殊。”
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夫子的回忆也有些模糊,他沉默想了片刻,确认没有记错时间顺序,继续说道:“我和那个道人在藏书楼里看了很多年,后来一直把藏书楼里所有的教典和书籍都看完了,两个人便开始觉得无聊。”
“当时世道纷乱,各地门阀虽然也好藏书。但着实没有什么好东西,我和那名道人商量了一下,想着知守观里还有七卷天书没有看过,所以我们……”
“慢点儿。”宁缺吃惊地问道:“您是说,当年您和那名道人就因为无聊到想找书看,所以就跑去知守观看天书?”
夫子说道:“我当时对修行依然没有太大兴趣,如果不是想着那七卷天书是绝对的孤本。哪里会想着去深山老林里找知守观?”
宁缺无语,发现自已确实很难理解千年之前人们的思维方式。
“然后呢?”
“西陵神殿里的人都知道知守观,却不知道知守观在哪里。我和那名道人本来以为很难找,哪里想到很容易便找到了。”
“那是因为您和那位道人……都不是普通人,再然后呢?”
“再然后?当然就是在知守观里看书。观里的道人肯定不会让我们看。所以我们就只好偷偷看,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就好。”
“七卷天书您都看过?”
“如果有更多的卷,我自然能看更多。”
“您还是继续说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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