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山东藏着这么多的问题,不止地方存在隐患,甚至漕运还存在问题,那臣觉得其他地方肯定也有问题。”
“既然隐患和问题都暴露出来,那为何不趁着这股乱象,将朝廷重视的盐政,在山东好好梳理一番?”
“要知道山东也是产盐重地,特别是海盐,如果能将山东盐政整饬出来,臣能向陛下做出保证,先前所征盐税绝非上限!!”
齐党要完啊。
听到此言的钱谦益、孙如游几人,心底无不默契的暗暗惊呼,本身一个漕运案,就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了,更别提在山东还出现白莲余孽了,特别是在兖州、东昌等地,还存在隐瞒山东巡抚衙门,私自征发徭役的事情,这桩桩件件之下,让在京的那帮山东籍官员,特别是聚在一起的那批,这个年根本就没有过好,甚至是惶恐难安的。
“毕卿,你是户部尚书,你觉得呢?”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着一直沉默的毕自严开口道。
“臣觉得盐改可行。”
在不少人的注视下,毕自严上前道:“适才袁侍郎讲的那些,臣都认真想过,既然盐政乃是国之根本,那有些事情的确是要变。”
“像各省盐政分级管控,像筹设盐政直辖税警,像深化官督商销,像官办盐场整顿,像海盐晒制改革,像灶户转民等,诸如上述种种设想,臣觉得没有一地比山东更合适,虽说两淮才是最合适的吧,但距离中枢终究是太远了。”
这下,一些人警觉起来。
两淮的盐政,那可不能轻易去动啊!
“朱卿呢?你是内阁首辅,讲讲你的想法。”
朱由校敏锐的觉察到这一点,看向朱国祚开口道。
“陛下,臣以为动两淮,不如动山东。”
朱国祚表情严肃道:“抛开毕阁老讲的那些,臣觉得盐改的确要进行,就说国库,虽说过去得到纾解,但是国库可动存银并不多,多数都要提前支配好,新的一年才刚开始,谁能确保今后朝廷不会遇到别的事情?”
“要是朝廷真遇到了,可国库存银却不够,那到时就麻烦了,盐改,不止是开源那样简单,更是一次表明决心的事情。”
这才是内阁首辅该有的风采!
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中枢朝堂,地方官府存在派系争斗是正常的,不存在反而不正常的,只要有人,就必然有意见分歧,就必然有利益之争,人越多,这种现象就越明显,想彻底隔绝掉党派,这不现实,也不可能。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
平衡是最好的。
失控是最坏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极其考验上位者的眼界与城府了,如何将派系之争,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是必须要办成的。
这也是朱由校为何提拔朱国祚就任内阁首辅的原因。
至于方从哲,亦或叶向高,再怎样德高望重,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叫他们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那党争就不可能可控。
个人再怎样好,可却没有一点定性,遇事犹犹豫豫,那就是最大的坏!
“那就尽快形成票拟呈递御前吧。”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看向眼前内阁诸臣道:“国库没有可支配的大额存银,这的确是最危险的,此事必须尽快明确下来,山东的乱,在朕看来就是不作为所致,待漕运案查清楚后,内阁要给朕明发上谕,通传到各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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