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止啊。”
许显纯控马紧随,皱眉开口道。
“所以我等的机会来了。”
田尔耕嘴角微微上翘道:“你可别忘了,亓诗教是齐党党魁不假,但他的座师可是方从哲啊。”
浙党?!
许显纯瞪大眼睛,脸上流露出惊疑的表情。
是啊!
怎么把此事给忘了啊!
要知道方从哲是首辅时,齐党与浙党好的都穿一条裤子了,而浙江向来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啊,且有不少赋税,是直接跟漕粮、漕银挂钩的。
亓诗教当初跻身仕途时,根本就不显山不露水,错非有方从哲这层关系,其想在官场上崛起,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山东抓的人可不少人,但崔呈秀他们却没有跟我等一起回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漕运案远没有结束!”
“这是肯定的,甚至某有一种预感,崔呈秀他们必然追查到了什么,只不过因为一些缘由吧,没有将这些公布出来。”
“田镇抚使的意思……”
“某什么都没讲,一切都要等抄到再说!”
许显纯想要讲什么时,却被田尔耕给打断了。
“快点!!!”
田尔耕持鞭怒抽胯下坐骑,那阴戾的眼神环顾左右,对随行的缇骑喝喊道,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到亓诗教在京府邸。
浮出水面的鸾卫,不止刺激到了骆思恭,更刺激到了田尔耕他们,谁都没有料想到在锦衣卫的内部,居然还藏着这样一支势力。
而鸾卫的特设,是得到天子的默许的。
这代表着天子有想法。
作为天子亲军,天子的爪牙和鹰犬,倘若自身没有任何价值,那凭什么能得到天子的信赖和倚重?
在京齐党垮台,这是必然的事情。
可谁又能说准就不会有别的派系垮台呢?
比如浙党?
比如东林党?
比如宣党?
比如昆党?
之所以这次没有牵扯到他们,或许是因为天子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但不管是怎样的考虑吧,有些事情是要提前做的!
骑马驰骋的田尔耕,看着街道两侧躲避的人群,不少人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的神情,他的嘴角不免微微上翘,锦衣卫终究是不一样了,曾经要靠仰仗东缉事厂,才能在京扬威,可现在他们却独立了。
只是相对的来讲,锦衣卫面临的挑战也增多了,竞争对手也多了,田尔耕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叫他一直屈居人下,这比杀了他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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