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走走。”陈则益耸了耸肩,开始往回走。刺骨的冬风吹响他的丝绸长袍,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并不多,可寒风根本近不了他一寸之内。
村外最高最大的帐篷中温暖如春,六个炭炉摆在边角。陈广荣搂抱着一个颇有姿色的村姑在地铺上厮滚,陈则益走进来,见怪不怪,自己拿起一个折叠蛮夷凳坐下。他显得心平气和,可陈广荣却尴尬不已,他连忙催促村姑离开,然后打理好凌乱的衣服,在陈则益面前收虚笑道:“六伯,你怎么来了。”
“无事过来瞧瞧。”
这话说得简单轻松,可陈广荣听在耳里却更加心慌。他不怕极其宠溺自己的父母,倒是极惧这位从小对他很是来历的六伯。
六伯拿起银胆壶,给自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开水。他一边喝,一边说道:“在外面的河边,有两个像是轮子一样的青铜器,你有注意到吗?”
“见过。”陈广荣心中嘘了声,六伯肯说话就好,他就怕六伯一言不发,光坐着不说话,太有压迫力了:“我想来,应该是这个村子的风水镇物,或者某个特别的象征,应该没有其它的作用。”
陈则益摆了摆手:“不,刚才我问过了,那东西似乎相当宝贵。据说能将河水倒入田中,可我想去观察的时候,却被两个护卫拦下。他们对那两个玩意看得很紧。我以前听说,河洛陈家拥有良田万倾,可需要的人手不多,莫非其功全赖那两个轮状物。”
陈广荣认真听着,没有说话。
“你是年轻人,让你在这种苦寒之地待着也不是办法,你忍不住。”陈则益慢慢说道:“前边不远的地方就是黑土城,你带上一批手下过去,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去拜会城主,看看能不能从他的手上弄到一块土地,多花些钱也无妨,另外,尽量打听这个陈贤颂的消息,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回报给我。”
陈广荣大喜:“是,六伯,我这就去准备。”
在品华居的三楼卧室中,陈贤颂一觉醒来,用温水洗漱后,慢慢吃着早餐,小洁西卡从外边进来,甜甜地叫了声老师好,阿历克斯则恭手站在旁边,他为人现在越来越刻板,极守师徒之仪,不像洁西卡那般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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