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出了孔府后,朝着南门走去。
此时此刻,曲阜街道上空无一人,整座城内能够居住在房屋中的人大抵都是孔氏子弟的家属或者孔府的仆役、管事之类的人物。
普通百姓则居住于城外,他们每天清晨便要匆忙赶路上城劳作谋生;至于乞丐,则更是无从谈起——城门紧闭,绝不会让那些污秽不堪之人踏入圣地半步,以免玷污了圣人故里。
待到朱樉登上城墙之际,那位校尉依然伸着脑袋全神贯注聆听着那些痛斥孔家之言,并时不时发出啧啧称赞之声:“这些学子者骂人都感觉像是读书,摇头晃脑的!”
然而就在这时,只闻得一句“骂得都颇具水准啊”传入耳际。校尉下意识地回应道:“是啊,其中还有几个人甚至直接破口大骂呢......”
话说至此,他猛地一愣,旋即转头瞥见朱樉身着一袭华丽的团龙袍,顿时惊恐万分,险些失足从城墙上跌落下去。幸而朱樉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拉住,口中还调侃道:“好好做你的吃瓜群众就好,何必拿自己性命当儿戏呢。”
尽管那校尉对朱樉所言似懂非懂,但他仍迅速跪地叩头,惶恐不安地道:“卑职拜见吴王殿下!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说完就给朱樉磕了三个头。
“行了,起来吧。”朱樉不在意的说道。
“下面还挺热闹啊。”朱樉伸头看向下面,骂声不绝于耳,还掺杂着叫卖声。
“殿下,要不我下去将这些人都驱赶了?”那校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让他们骂,反正又不是骂本王。而这些学子还能给老百姓带来点实惠呢,你派一队人出去维持秩序,以防有人趁乱做些什么。”朱樉看着下面说道。
那校尉立马就去办了,朱樉一步跨上城墙,下面的学子见有人站到了城墙上,立马有人叫道:“快看!有人站城墙上了!”
“那人穿着团龙袍啊!”
“那人是王爷啊!”
朱樉从后面拿出一个用纸做的扩音器对着下面喊道:“所有学子儒生们!”
下面所有学子儒生还有做生意的百姓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朱樉继续喊道:“本王吴王朱樉,封陛下与太子之命前来彻查孔府一事,因事关重大,所以曲阜城暂时不得进入,还望各位谅解一二,都是学圣人学问的,切不可冲击城门,造谣生事等行为啊!”
一个胆子大的儒生见朱樉说话挺客气的,也大声问道:“吴王殿下,孔氏可真是那等卖国之徒!”
“此事本王已经初步查明,确有此事,当代衍圣公已经承认了。”朱樉在上面回道。
见朱樉回话,又有人问道:“吴王殿下,那些都是孔氏先祖所做之事,与当代衍圣公有何关联?为何要关闭城门呢!”
“本王原本只是到曲阜查明孔氏卖国之事,却不曾想查出如今孔府对百姓奴役劳作,强行购买百姓手中的土地与店铺等种种恶事,违背了孔圣人当初所愿。为了查清事情始末,本王关闭城门,待一切查清后,朝廷会出邸报以及报纸详细说明孔府情况的。”朱樉继续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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