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叫你捡剑!”
“朕,要杀你!”
嬴政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直透胡亥心底。
胡亥如坠冰窖,只感觉身上的汗毛都仿佛化为了冰针,刺痛着每一寸肌肤。
双腿间突然感到一股热流,显然是已经吓尿了。
“爹...不不不,我...我不捡”胡亥吓得声音颤抖,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嬴政这两句话杀意纵横的话,对他而言,简直如同五雷轰顶。
自己不就是喜欢玩女人么,自己不就是喜欢玩完就杀么,自己不就是喜欢随意袭杀百姓么!
可这又能怎样呢?这个天下,难道不都是大秦的嘛!
难不成这天下生灵的性命,能比自己大秦皇子的快乐还重要?!
“朕,令你捡剑!”
嬴政冷冽的声音一字一顿,脚下也一步一停的逼近胡亥。
“不...不捡,刑...刑不上士大夫,何况,我是您最小的儿子啊!”
胡亥已经吓得胡言乱语,想要争取最后一丝生机。
“嘿...嘿嘿”
嬴政干裂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刑不上士大夫?你也配!
“朕,以父之名,杀你!”
话落,嬴政已踱至胡亥近前,手中的三尺寒锋闪烁着摄人的光芒,似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痛饮热血。
“不不不,我是你最疼爱的小儿子啊”
“爹...饶了我吧!”
胡亥嚎啕大哭,不停的以头抢地,将大殿地板撞得砰砰作响。
嬴政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又被更加冷冽的杀意所掩盖。
他将剑锋轻轻搭在胡亥的肩膀上,语气冷冽如冰。
“儿啊,朕欲杀你,并非因为你坏,而是...因为你蠢!”
“朕,要用你这腔子鲜血,祭奠另一个因你而亡的大秦!”
另一个大秦?爹他到底在说什么?
胡亥不明就里,吓得浑身打颤,此时只管邦邦磕头。
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只要自己把头磕的响一些,嬴政就会心疼的放过自己。
嬴政颌下胡须微微颤动,看着只会不断磕头的胡亥,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冷。
“朕让你捡剑,是给你一个机会...”
“朕大秦的皇子,不管面对谁,绝对不能束手等死!”
“你...若能用剑斩了朕,那便也是你命不该绝!”
嬴政说着,搭在胡亥肩膀上的剑锋轻轻一挑,便划破了胡亥的肌肤,一滴滴鲜血顺着剑锋滴落在地。
“现在,朕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捡剑,或者死!”
嬴政的声音冷冽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胡亥呆愣在原地,感受着脖颈上缓缓流下的温热血液,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再无善终可能。
他眼底悄然的闪过一丝恨意。
他恨扶苏不配为兄,刚才为何不放走自己!
他恨嬴政不配为父,天下哪有爹杀儿子的道理!
他更恨这老天,为何不让扶苏和嬴政早死,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执掌大秦天下了!
“爹...爹你听我说...孩儿死前,还有最后一事想要禀报...”
“哦?”嬴政脸上掠过一丝释然,轻声道:“什么事?”
“爹...你...你靠近些...”胡亥声音颤抖,小声祈求嬴政低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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