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见杜如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也笑了笑,说道:
“我听说,程俊前脚面圣,程咬金后脚就进了皇宫,这对父子一前一后面见陛下,也不知道搞什么鬼。”
杜如晦呵笑道:“不管搞什么鬼,总之程家这对父子,今天怕是不好过。”
房玄龄转头看着他,并没有追问,因为他已经猜出了原因。
杜如晦此时理清楚了大概,自问自答般的缓缓说道:
“程俊是御史,善于言辞,但是程咬金不一样,程咬金虽然粗中有细,但他那张嘴,远远不如他儿子能说。”
“那些同僚等会一旦得知是程俊害他们今日上朝,肯定要说点什么,他们说不过程俊,还说不过程咬金?”
房玄龄闻言抚着胡须道:“等会有好戏看了?”
杜如晦啧啧道:
“所以说,今天没白来。”
这时,宫门中走出来一名中年宦官,朝臣们望向了他,只听对方大声道:
“陛下有旨,已经来的爱卿们,可先前往太极殿等候!”
“遵旨。”
朝臣们纷纷对着皇宫方向行礼。
房玄龄是尚书左仆射,也是百官之首,站出来扫视了一眼来的大臣们,声音洪亮道:
“诸位同僚,陛下已经降下旨意,我们入宫吧。”
“诺。”
众人纷纷行礼,跟在房玄龄身后,一起前往太极殿。
半路上,杜如晦的目光不停在身后朝臣们之中游移,看谁没有来,皱起眉道:“怎么没看到长孙无忌?”
房玄龄淡淡道:“我刚才早就看过了,不只是长孙无忌,魏征,封德彝,戴胄,刘林甫,胡演都没来。”
杜如晦陷入沉思道:“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下一秒,他回过神来,讶然道:“没到的这些人,怎么都跟程俊有过节啊?”
房玄龄笑着道:“他们没来,都因为一个人。”
杜如晦闻言问道:“因为程俊?”
房玄龄沉吟道:“那就是因为两个人,一个是程俊,还有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人......”
杜如晦思索几秒,问道:“难道是太上皇?”
“到底是克明兄,一猜就中。”
房玄龄投给他一个赞赏眼神说道。
克明,是杜如晦的字。
“昨天晚上,陛下召我入宫,跟我说,程俊将太上皇请了回来。”
听到房玄龄的话,杜如晦疑惑道:“太上皇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只凭程俊一张嘴,能请的动太上皇?”
房玄龄缓缓说道:“程俊去找太上皇时,身边带了三百名金吾卫。”
杜如晦不解道:“太上皇乃是天子之父,那三百名金吾卫,敢对太上皇动手?”
房玄龄继续说道:“所以,程俊先将太上皇气晕过去,然后让金吾卫将太上皇抬进了太医署。”
杜如晦闻言哑然失笑,说道:“原来是这样请了回来......那就不奇怪了。”
“知节这个小儿子,真是不简单,年纪虽小,却心细胆大,别人做不成的事,在他手里,总能迎刃而解,真叫人刮目相看。”
杜如晦望着房玄龄,问道:“只是我还是不明白,程俊将太上皇请回来,跟长孙无忌他们没来上朝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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