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听他这口气,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
对于萧宁这副似乎洞察一切的表现,路舟山还是有些惊讶的。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几乎已经确定了,这新皇根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过人之处……
兴许,宛昌城那次,无非也就是巧合罢了。
所以,他才敢这样贸然前来。
因为,他笃定的觉得,新皇会需要自己。
可这新皇开口突然来这么一出,倒是把路舟山整不会了。
路舟山?
这个人,自己记得,好像那老三跟自己说过。
是谁来的?
一旁的徐学忠打量着对方,在脑海之中努力翻找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却迟迟无法记起。
“哦?既然陛下知道我,那就更好不过了。”
路舟山摊了摊手。
“听说,陛下这次行军,是打算继续向前,直插双山渠?”
“怎么,有问题么?”
“当然有,而且很大!刚刚,陛下跟这家伙说,对于接下来的行军计划,已经有了打算。”
“可是,在下实在是看不到,这陛下在继续往对方包围圈自投罗网的情况下,还能有何生机。更看不出,陛下能有什么好打算。”
路舟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卫青时、边孟广等人一听,眉头皱起。
这次陛下行军的计划,是真的有些冒进了吧。
就连路舟山都这么觉得,这次怕是真的是死局了啊。
尽管说,上次路舟山败给了陛下,可他的看法,还是很有参考意义的。
路舟山!
路舟山!
这人,究竟是谁来的?
为什么会听起来,如此的耳熟?
而且,看陛下跟其对话的样子,二人似乎还有些恩怨的样子?
嗯?
等等!
终于,一道闪电,划过了那徐学忠的脑海。
他终于是想起了,这路舟山究竟是何许人也!
天机山谋士榜排行十一!
这?
什么意思?
一直以来,在徐学忠的脑海里。
那些天机山排行榜上的大人物,都是自己这辈子都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可现在……
陛下这是什么水平啊?
怎么身边随随便便,就是这些大人物啊。
徐学忠抬起头,看向那新皇。
他猛然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自己从来不曾看得起。
甚至觉得他都不如边帅的新皇了!
试想一下。
如果这新皇真的一无是处,他又怎么会跟如此之多的大人物有交集?
在他的注视之下,那新皇再次开口。
“呵呵,是啊。正是因为,你从我的抉择里,看不出任何的微妙之处。所以,在宛昌城你才会败给我!”
???
!!!
沃特?
什么意思?
这话一出,直接在那徐学忠的脑海之中,彻底炸开了锅,仿若晴天霹雳。
这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的离谱了啊。
陛下说什么?
路舟山,曾经败给过他?
一直以来。
徐学忠都先入为主的认为,此次回京使团可以顺利回来是边帅的功劳。
可谁曾想?
当初打赢了那路舟山这等庞然大物的,是这新皇?!
徐学忠大脑一阵昏乱,他有点无法相信。
目光先是看向边帅,又看向那路舟山。
想要得到这件事情的求证。
就听路舟山不屑一笑,道:
“呵呵,是,我在宛昌城败给过你,这件事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来这里,一路观察你,也是想要看看,自己败给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可惜啊,恕我直言,通过我这几天的观察,我只能说,你上次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在你身上,我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的过人之处。如今,既然你如此的自信,不如,我们打个赌?”
路舟山缓缓说着,不断让事情的发展,朝着自己的目标推进。
萧宁一直眯着眼,听了对方的话,呵呵笑道。
“打赌,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帮你说说,你所谓打赌的目的吧。”
萧宁一副一切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倒是把路舟山说愣了,就听萧宁继续道:
“你是想用我的人马当棋子,跟那聂如空过招,打你的天机山排名。如果赢了,你赢得了名声。”
“输了,打不过排名高于你的人也是理所应当。除了搭上了我等的性命外,对于你来说,并无损失。真是个不错的打算啊。”
???
这话一出。
那路舟山直接呆住了。
他没有想到,这新皇的心思能如此明透。
自己甚至还没有开口,他已经把一切都看透了。
看来,自己多少还是有点小瞧对方了啊。
这样的话,对方怕是不会答应自己了吧。
路舟山失望的想着。
就听!
“你想要打赌,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我们就赌,三天之内,我能不能让全军摆脱这聂如空的包围围堵。”
“若是可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不能,三天之后,军令的执掌权,由你接手。”
萧宁提议道。
“可是,你又怎么能保证,你们能撑过这三天?”
路舟山反问。
“那我们可以加一条附加的协议!若是我掌军期间,出现了重大的危机导致兵败,就视作我的赌局失败,你随时接手军权!”
“如今我军的情形,在你看来,本来就是个必败的局面。既然如此,无论是在三天之后接手,还是在我掌军出现重大危机时接手!”
“到时候的局面,只会显得我军更加劣势。如此,你是在我等败军之际接手军权的。”
“这样,你就算输了,局势本就对你不利,对你的名声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若是侥幸赢了,这可是一场堪称为奇迹的胜仗!”
“你想赌一局赢名声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同时,在这期间,我还将用事实,解答你刚刚的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敢说这徐学忠,有成为聂如空、拓跋于津之流的潜力!”
“你认真的?”
路舟山目光灼灼,满面喜色。
他没有想到,最终萧宁会给其一个如此的回答。
“那是自然。”
“那么敢问,你的条件是什么?”
“为我效力,三年!”
“一言为定。”
路舟山思考了一番,咬了咬牙,道。
反正,这次这新皇绝对没有胜利的可能。
这个条件,答不答应的,永远都不会生效。
说白了,这次打赌就是给自己送了一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好,一言为定!”
萧宁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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