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以北二十里,孙传庭率领着史家军行军此地。
距离他们的目的地,只要翻过前面的一座小山就抵达了。
“停”孙传庭忽然道。
“军师,怎么呢?发现清军吗?”旁边史家人问道。
孙传庭凝视前方,又看了看夜空,吐了一口气。
然后,他对着前方喊道:“出来吧,都暴露了。”
下一刻,密密麻麻的火把出现在他们的正前方。
清军似乎早已经在列队,等候着他们。
而这支清军,打着平南王大旗,也就是说他们是平南王尚之信的兵马。
“孙传庭,本王刚刚一度认为自己是不是老眼昏花,把你认错了。原来,还真的是你小子,竟然还活着。”
孙传庭听到这声音后,先是一愣,接着大笑,指着那说话之人,道:“尚可喜。”
清军中,一人一马走出。
正是尚可喜,上一任的平南王,尚之信之父。
尚可喜大声道:“孙传庭,你原来一直在假死。可你不好好假死,又跑出来兴风作浪,开始祸害天下。这天下好不容易能休养生息,你乃罪人,千古罪人。”
孙传庭冷笑道:“尚可喜,能从你口里说出这话不奇怪,一个连祖宗都背叛的人。”
停顿一下后,接着沉声道:“尚可喜,你我都是老人,熟读史书,知道什么叫做卸磨杀驴吗?在辽东养了几月,难道还不明白满人最后会怎么对你们吗?”
尚可喜似乎并不喜欢听这些话,喝道:“孙传庭,不要做口舌之争。自上一战,本王在山海关外败于你,本王就一直耿耿于怀,今日必要洗当年之耻。拿下你,押解你去京城。”
孙传庭道:“尚可喜,你我皆是老将,确实不用劝对方。那就来战,今日我孙传庭,依然会如当年一样,把你打得四处溃散。”
“杀……”
两军随即在这狭小的山口交锋。
而双方都没有布什么军阵,打什么战法。全都靠‘勇猛’二字,也就是说谁怕死谁就会输。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军的交锋,一开始还讲究排兵布阵,可打到后来,双方隐隐都发现,在南京城外布阵冲锋,是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还不如一鼓作气冲上去,或许还能收到奇效,那些排兵布阵,反而还拖延了战机。
也因此,清军一开始就没打算去设伏,就在山口坐等他们前来,以逸待劳。
战斗从夜晚一直打到了天亮,打了整整两个多时辰。
“父王,又来贼兵了。”尚之信对尚可喜喊道。
尚可喜也发现了远处,远处的‘明’字大旗正在快速向这边移来,这是南京城来的支援。
尚可喜怒道:“贼兵来得如此快?”
尚之信道:“父王,贼兵勇猛,我们先退回山中,可否?”
尚可喜咬牙,道:“退兵,打了一夜,再打下去也只是耗费兵力。我们一开始的任务就是阻挡贼兵破坏水坝。”
于是,平南军开始后退。
孙传庭见清军后退,他立刻下令追击,死咬着对方不放。
然而史家人就不同意了。
“军师,我们史家军损失了好几千人,再打下去,家底都要被打光了。”史家人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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