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喜继续对吴三桂道:“自古以来,父慈子孝,都是先有父亲的慈爱,才能让子女孝顺。吴三桂,吴用从成长你对他有过父慈吗?”
吴三桂:“……”
尚可喜再道:“既然没有父慈过,那吴用不孝也不为过吧?”
吴三桂喝道:“尚可喜,你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当本王傻吗?”
尚可喜冷冷道:“就算是挑拨离间,那也要看我说的话对不对?吴三桂,你我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需要我说得这么明吗?”
吴三桂哼道:“老狐狸,你就一口气把你想说的都说完,我可要回去了。”
尚可喜道:“吴用对你不会孝,对吴家更没有归属感。吴用就算是做了皇帝,也不会给吴家修宗祠,更不会去祭奠吴家。”
“吴应熊继承了平西王,他每年去坟上给你磕头,每年在吴家的历代祖宗灵位前祭拜。”
“吴三桂,满清朝廷对你不错,就算他们想要削藩,但也没说过要灭你吴家满门。你的猜想总归只是猜想,很多结果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继续归顺朝廷,此时你我联手出兵云南四川,断吴用后路。逼吴用投降,到时候你我可向朝廷保吴用性命,让他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
吴三桂仰天大笑,从竹凳子上站起,对身后的船夫道:“靠岸吧!”
尚可喜问道:“吴三桂,你回去考虑,我就在对面等你的回答。”
吴三桂没有回应了,竹筏靠岸后,他就上岸了。
……
吴三桂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大营。
“大帅?打吗?平南军在对面只有一万人,末将只需要五千人,就可以把尚可喜打回广州去。”
一位跟随吴三桂多年的将军上前请战。
但是吴三桂战意明显低落了很多。
“安营扎寨,监视周围,不管是平南军,还是广西的清军,任何动静都要立刻向本大帅禀报。”
将军们抱拳。
吴三桂再问道:“世子呢?让世子立刻来。”
下一刻,吴应熊一身戎装的走进营帐内。
“父王,不知传唤儿臣有何吩咐?”吴应熊问道。
吴三桂问道:“应熊,你会杀吴用吗?”
吴应熊立刻怔住了,这让他如何回答?
吴三桂再问:“或者说,你认为吴用会杀你吗?”
吴应熊反问道:“父王,你这话儿臣不明白。我与三弟之间,虽然在很多事上有分歧,但不至于要置对方于死地吧?”
吴三桂道:“上次在王府内,你对他是动了杀心的。你认为为父没看出来吗?若你当时有能力,吴用的人头在当时就已经落地了。”
吴应熊有点紧张了,回道:“当时,三弟对我也是动了杀心。父王,你不这么认为吗?”
吴三桂道:“是的,他对你也动了杀心。但他并没有杀你,不要认为他不敢。在云南,他想杀任何一人,只要他愿意,都可以杀掉,包括为父。”
吴应熊道:“不可能,父王。你说他杀别人,可以想怎么杀就怎么杀。但父王你,他没那个实力。”
吴三桂笑道:“连清军都能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而且平西军又不是没败给他。他真要杀为父,为父还真就打不过他。”
吴应熊:“……”
吴三桂再问道:“若吴用落在你手里,你会杀他吗?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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