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看到的画面，并不一定是按照时间顺序的，而是各个阶段被打乱之后的结果，他得依靠自己的推理能力，去将不同时间的打斗细节给重新捋顺一下，最终排列出一个流畅、完整的打斗过程。

在这个过程中，杨警官也会时不时地向他提出一些问题，有些是考验他对细节的观察能力，有些是提示他目前还没发现的信息。

总之，通过这种潜移默化的引导，刘良逐渐复原了两人战斗的全貌。

神秘凶手二话不说杀入武馆的大厅，与赵怀恩交手，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刚开始还主要拼拳法，但随着赵怀恩陷入劣势，开始逐渐使用场景中的道具，而凶手也开始利用道具……

最后，赵怀恩体力不支、身上的伤也越积越多，被凶手活活打死。

在整个记忆场景的细节全部找齐、过程完全捋顺之后，这一幕场景就像是全息影像一样出现在刘良的眼前。

他能够随意地快进、快退或者暂停，能够看清楚双方的一招一式和各种细节。

而且在他自己的脑内空间中，时间是无限的，他甚至可以截取一个片段反复播放，模仿和学习某一个特定的招式。

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刘良觉得差不多了。

老杨又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有些问题刘良很顺利地答了上来，有些则回答得比较牵强，没有得到老杨的认可，于是只好回到记忆场景中重新看了一遍，发现自己总结的记忆场景确实还有纰漏。

又查漏补缺了一番，整个场景才终于最终捋顺了。

老杨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快速地记下了一些要点：“好，这样看来，情况就很清晰了。”

他又拿出手机，在上面调出来一张图片。

“这是我们用专业软件，根据目击武馆弟子的描述绘制的凶手大致形象，只不过他穿着连帽衫，没看清楚脸具体长什么样子。”

刘良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这个凶手跟自己预估的黑影体型差不多，并不算非常高大，在兜帽的遮盖下，基本上也只能隐约看到下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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