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得罪他,”杨新刚苦着脸解释,随即又笑笑,比哭还难看的那种笑容,“不过陈科,我也是真的相信你……”
“咳咳,”陈太忠咳嗽两声,心里是说不出的味道,“那个啥,新刚,你这么相信我……咳咳,那啥,我挺高兴的,真的。”
“可是你有没有为我想一想啊?”他想暴走了,手指杨新刚,剧烈地抖动着,声音也略微地大了一点,“不瞒你说,我现在的名声已经很……那啥了,新刚啊新刚,你是想让我再臭一点?”
“可是,我真的……很相信你啊,陈头儿,”杨新刚很无辜地看着他,眼神中一片真诚。
我靠,太过分了吧?
他这举动,让陈太忠心里越发地无奈了,为什么……为什么别人做好事,都能做得里外光鲜花团锦簇,哥们儿做好事,却总是要当坏人呢?
这一刻,陈太忠心中的郁闷,逆流成河。
为了下岗女工的就业,哥们儿做了鸡头;为了引导那些小混混不吸毒走正路,哥们儿做了走私贩子;为了民工工资,哥们儿开了讨债公司,甚至不惜非法使用国家暴力机器……
现在,为了小弟的家庭,哥们儿要当……这算是要当什么?
西门庆吗?
“唉,”他长长地叹口气,看看杨新刚,只觉得这一米七的汉子身上,怎么也看不出来武大郎的味道,说不得抬腿重重地踢一脚他的屁股,咬牙切齿地发话了,“走啦,进屋啊,还愣着做什么?”
包间里,裘之喜、古昕、甯瑞远正笑嘻嘻地聊着天,今天晚上。他们三个是席上的热点,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对话语权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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