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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国立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不过,他倒是打听出了一点别的东西,“我说太忠,要是想评鲁班奖,你所有的施工资料都要重做。”
资料重做?陈太忠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毕竟是全国性的奖项,近乎于完美的书面材料,那是必须的,否则那就是在侮辱“鲁班奖”这三个字一nbsp;nbsp;修改资料,那就不算侮辱了,“那行,我回去就让他们改资料。”
“那可不行”邵国立笑吟吟地摇头,“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改,等你事情能定下来,自然就有人教你改了,你现在就是管理好自己的原始资料,一来是不要让它流传出去,二来就是将来建筑要维护,可不敢拿鲁班奖的资料来做依据。”
“哎呀”这可是有点麻烦”陈太忠听得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倒不怕弄虚作假,但是明目张胆地搞两套资料,还要时不时地拿出来查证一番,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舒服。
“麻烦?领奖的时候,可是没人嫌麻烦”邵国立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你觉得不习惯?不是我说你,你是有不需要这么搞的能力,要不然你就会知道,有多少人想这么搞,都没那个资源”
他的话还未说完,陈太忠的手机响了,不旋踵,邵国立的手机也响了,等接完电话,两人对视一眼,“也是素仿的事儿?”
素仿那边,最近一直在谈判,谈判代表是邵国立从北京派过去的,不过双方谈的却是置换丁小宁名下的那两块地,同时再有这样那样的补偿,所以,素仿的人当然知道,这次动作的是凤凰加北京的势弈。
谈来谈去,眼下就谈成北京人出资两个亿加那两块地,将来房子盖好再拨两栋处长楼出来,换取素仿搬家,新的厂房和宿舍建设等,由丁小宁的公司筹备nbsp;nbsp;这一块下来,前前后后大概也要有两亿三四千万左右的模样,别的不说,只说那三十栋宿舍楼,要是按商品房的价格走,哪怕是一千二一平米算,也值一亿五六了。
总体算下来,就是两块价值三个亿的地,加上两亿现金和大约两亿五的房产设备,素仿搬离那块价值七个亿左右的地块。
这么算下来,七个亿的地换了七亿五的资产,素坊应该知足了,然而素仿人不这么看,我们这块地开出来,怎么还值不了二十个亿出头?而且你盖那三十栋宿舍楼是砖混结构的,每平米也了不得五百多六百,这一块你又赚不少。
北京人和丁小宁这边寸土不让了,有本事的话你自己开嘛,你们现在是捧着金饭碗要饭,我不过就是把金饭碗给你们折合成钱了,至于我把这金子改造成饰也好,是改铸成官印也罢,那都是我的本事,获得的利润跟你们有什么相干呢?
可是素仿的人很清楚,他们开不了这块地,地块只是位置好,说大还真的不怎么大。开了地厂子搬到哪里?开的钱又从哪儿来?
有人说了,有这地不是能抵押贷款吗?可是,素仿都拖银行贷款不知道多少了,银行对素仿人的认识,已经从经济问题上升到人品问题了,我贷给你几千万开房地产到也不难,可是谁能保证这次不会又变成呆账或者准呆账呢?
反正,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那一套,相比其他来洽谈的公司来说,邵国立的人已经给出足够优惠的条件了nbsp;nbsp;别的不说,只冲那两个亿的现金,其他公司就给不了,了不得就是拿将来的住宅楼抵账什么的。
这年头,整个中国资金都紧张,大家打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同时又能保证了自家房产的销售,这笔账谁不会算?
更值得一提的是,目前素仿合格的宿舍楼也就十二栋,还有五栋危楼,剩下的就是三栋单身宿舍楼。棚户区的平房也一大片,厂子一搬,级别差不多的职工,住宿问题就都解决了。
所以,这谈判虽然磕磕绊绊的,但是素坊也感觉到这边的诚意了,现在的问题是,双方谈得差不多了,协议都草签了,结果这事儿在市政府这边卡住了。
卡住此事的,不是分管市长,分管市长这边都已经同意了,不过这么大规模的项目,肯定是要过市长办公会的,若是伍海滨有意见,都可以拿到市委常委会上来谈,而现在,是赵喜才在市长办公会上出手卡住了。
赵市长的理由很充分,少了,素仿这块地卖得少了,这是什么性质?这是国有资产流失,除了那两亿实打实的现金,那两块地当初是抵押了多少钱?不过才两亿五!
剩下的都是建筑什么的,虚高的玩意儿,有钱的话,房子咱自己不会盖吗?你用成本价盖房,用市场价跟我冲抵nbsp;nbsp;,这算盘打得精嘛。
赵喜才这话的意思,跟谈判过程中素仿咬定的理由类似,不能说完全没道理,但是基本上也没什么正理,公平地讲,这不是解决问题该有的态度。
赵市长的意思是,除了那两块地,再给上五个亿现金,素仿就可以搬家了,毕竟丁小宁那地一年前还是两亿五,这么加起来也是七亿五,至于说那地现在的价格一年就涨五千万,这算是抢钱吗?
他就偏偏忘了,素坊的地,去
…值七个亿,那时金融风波尚未宗全过安。不但房地产,州训前景没现在这么明朗,大家手里也没那么多钱,当时的素坊大概就是不到点六个亿,现在顶账七亿五,涨得比丁小宁的地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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