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打家,就是拿人谶财替人消灾的那种主儿,多半是工人或者农民工,这种活有计件收费的,也有视破坏程度收费的,记得前文解释过了。
像今天宣雅茶社的打砸行为,就是祝破坏程度收费的,来的人根本不说什么废话,直接噼里啪啦一顿打砸,五分钟的光景,就一声呼哨四散而去,之分钟后才从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凭良心说,警车来得其实已经挺快了,不过等两男一女三个便衣警察下车时,整个茶社已经惨不忍睹了一一职业打家的破坏能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专找贵的砸。
大门被砸烂了,桌椅板凳更不用说,就连墙壁上装饰用的毛竹和带皮松木,都被人砸得东翘西裂的,还有吧台的酒水、柜子和杯盏,就连天花板上的豪华吊灯、地雷灯、射灯都没放过一一这损失往少里说,最少要二十万。
然而这些还都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茶社的老■板董书学被人打断了四肢,丢在了茶社大门口,警方赶到的时候,茶社的服务员正拿着镊子,从董老板胳膊和脸上拔碎玻璃渣呢。
来的警察里,一个小个子很有经验,随口问了几句,知道躺在地上的这厮是老板,就不怕上前捏两下,旋即就做出了判断“胳膊和腿都被打断了……你们保护好现场了吗?”
这哪里可能保护得好?打家冲过来的时候,虽然不到六点,但是茶社里也有客人,又有服务员们被吓得四处乱跑,这个现场……没法保护得太好。
这就是挺糟糕的事情了,打家们办事讲钱不讲因果,原本就不好调查清楚,现在现场也没啥保护,还真不好办了,小个子沉吟一阵之后,蹲到地上看着董书学,皱着眉头话了“给你们老板找两块毯子垫在下面……我说,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哎呦,轻一点”董书学刚被人揪了一小块玻璃渣出来,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呲牙咧嘴半天之后,才微微摇一摇头“我是文化人,怎么可能得罪这些粗人呢?”
“你别这么着急回答嘛,想不想破案了?”小个子脸一沉,眉毛一皱,很不高兴地话了“好好想一想,这有第一次,就没准有第二次,你不怕挨打,我们还嫌麻烦呢。”
就在这时候,1幻的急救车也到了,按说,12j应该不会到得这么快,报警电话的响应,比急救电话快多了,不过,隔壁不远处就是1治中心,满打满算都不到两里地,这度倒也算正常。
又说两句之后,眼见这老板被打得挺重,小个子点点头“行了,你们派个人跟他去医院吧……那个老板,想起来什么线索,记得跟我们汇报啊。”
他这话就打了点官腔,董书学苦笑着点点头“行,我想起来一定汇报,我还就不信,天底下没王法了呢。”
这话说得是怨气十足,但是董老权√口里,其实已经有了几分猜测,不过是不合适说出来罢了一一那些黑衣人将他丢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董祥麟不是牛逼,会暗算人吗?你让他再来,看你家有几根骨头够大家砸的。”
这就是分说因果了,于是董,自己是受了老爹的连幂,当然,这可能是歹徒在混淆视听,但是董老板认为,这话的可信度极高。
他并不知道最近老爹是否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很显然,哪怕是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但是现在伪作不知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以免事情搞得不可收拾一一最起码,他跟老爹交换了意见之后再说也不迟,就只当他是临时想到的了。
那小个子警察也猜出来了眉目,此事或者别有蹊跷,不过受害者你都不在乎自己挨打了,执意隐瞒,我们吃撑着了去认真对待?
董书学进了医院之后,那三个警察却是没跟看来,还在现场搜寻着可能的线索一一他们算得很明白,伤者知根知底又在医院呆着,不可能跑得了的,倒是现场的那些痕迹,不抓紧搜索,就可能不小心被错过了,有的证据时效性是很高的。
董祥麟也在不久之后得到了消息,儿子被人打得住了医院,并且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歹徒的恐吓语,心里登时就是一沉:他太明白迳件事可能的凶手是谁了。
不过,心沉归心沉,儿子都这样了,他肯定先要赶往1幻急救中心,其他事就都是后话了,当董主任赶到的时候,董书学正在接受彩扫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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