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呆在车里,半天没回过神来,现在才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我……刚才是脚抽筋了。”
年轻法官看他脸色刷白,心里多少有点同情,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差一点就落得类似下场,说不得沉着脸哼一声,“你先下车!脚抽筋了……手也抽筋了?不会打方向?”
“当时脑子有点懵”,那位手足无措地解释,然后就去推车门,不成想他忘记打开保险搭了,身子重重地撞到了车门上,,,真的是魂不守舍了。
陈区长静静地卧在那里,身子一动,口鼻之旬就往外淌血,两个稽查队员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尼玛咋办,能往车上放吗勺”
可是现场就两辆小车,陈区长的桑塔纳和法院的富康,烟草局的这辆面包车撞得也不轻,前脸变形不说,整个车前窗也飞了出去,摔了个粉碎。
“蜷起来,蜷起来”,一旁有花城人提建议了,“蜷起身子来,能吊住元气,,,,就跟小孩在娘胎里一样,这是最养元气的,身子这么一直挺着,还真熬不了多久。”
这一刻,大家都是北崇人……
最后,大家还是手忙脚乱地做了一个粗糙的担架,将陈区长放到一辆农用车上,冲着阳州市区疾驰而去,就在他们离开五分钟之后,四五辆农用车载着三四十号北崇人蜂拥而至,大家手里都拎着扁担、锄头甚至斧子。
现场已经看不到人了,除了肇事的面包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周围甚至没有一个围观的花城人,远处山梁上,能看到隐约的人影,但是没人敢凑近了看
虽然这是花城的地界。
这时候的北崇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从古到今,花城和北崇之间的大规模械斗太多了,彼此都非常清楚对方的心态一主事人被人用卑鄙手段害了,这是奇耻大辱。
北崇人见到人都没了,只能围住那辆车,有人摸出手机打电话,更有人挥起锄头,将水泥墩子砸得稀烂,有花城出来的车路过,直接就拦下,拳打脚踢地让司机跪在血泊前。
这就是北崇人,犯起性子来不讲道理,你们花城人把我们区长撞了,那只要是路过的花城车,统统给我停下来。跪到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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