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看重的不在这里,漫天要价和就地还钱,他都见得多了,但是对方这还价,实在有点过分,简直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海拔一万多米——负的!
不过他也是好涵养,只是笑着摇摇头,“出头什么的就不说了。我只是能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我是朝田的市委书记,如果你们不能给朝田带来利益,下面同志想不通,我不好强行压制。”
“您招呼打到就行了,”陈太忠微微一笑,“压制这种事情……我来做!”
这话就霸气到没边儿了,但是马书记很不喜欢,于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都是为了公家好。你凭什么压制?”
“我是为了北崇老百姓好,”陈太忠不以为然地笑一声。比唱高调,谁怕谁?“既然做了这个区长,就得为大家谋福利。”
“带着人去折腾?”马强按熄手上的烟头,接着又点起一根来,看也不看他一眼。
“谁要折腾北崇,老百姓肯定不答应,环节再多,能比北崇的老百姓还多?”陈太忠回答得很平淡,但是话语中的腾腾杀气,是遮也遮不住——竟是要一路压制过去。
然后他吸一口烟,吐出一团浑浊的烟气,才又苦笑一声,“马书记,在来北崇之前,我是不抽烟的,现在一天得一盒半,烦心事太多。”
马强嘿然不语,好半天才问一句,“你到底能要来多少亩地?”
“全部,”陈太忠很干脆地回答,这是到了节骨眼上,他不会藏着掖着,但是他也要点一句,“不过马书记你应该想像得到,朝田要不到的地,我要到了,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你肯定要付出代价,这还用说吗?马书记闻言点点头,“那行,我退一步,给我两百亩,其他手续我包了……要南边的地。”
“容积率多少?”陈太忠也不说答应不答应,直接开口发问,八一礼堂这块地,是三面临街,北边的街道更宽一点,六车道,南边是条四车道的路。
但是南边有南边的好处,起楼的时候,不太需要考虑采光,对面楼再高,也隔着一个街道,而自己这边盖多高由自己,再往北的用户可能抗议,大家可以在意,也可以不介意。
而靠北的地,采光的自主性就差一些,你楼盖得再高,对面也很少能抗议过来,但是你屁股后面南边的楼盖得高了,就轮到你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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