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放在我们这里,保证半点都不会少!
荀勖的府邸随即就变得很是热闹,客人那是来往不绝,过去从来没有如此热闹过,就连一向不喜欢他的荀顗,都带着几个后生前来登门,说起了宗族内的情分。
门庭若市,不过如此。
荀勖对这些前来的人都非常客气,诚惶诚恐的迎接。
他拉着荀顗的手,热泪盈眶。
他也说起了有备中丞府的无奈之处,他们并不负责粮草的运输和分配,地方赈灾还是要靠地方官府,他们顶多就是辅助和监视,没有其他的权力,他们最主要的职责是在各地跑,进行灾情的预防举措。
主要工作不是治,而是防。
当听到荀勖详细的解释了新府邸的作用后,这些前来要他安排官爵的人就变了脸。
忽然开始提起了别的事情,不愿意再劳烦荀勖了。
有几个人,甚至是转头就走,荀勖跟在他们身后追,吓得他们冲上了马车。
这些人向来是有富贵就争着去享,而有苦难就争着跑。
荀勖实在是太了解他们的为人了。
当荀勖在此处设府,招募那些年轻人后,大族们是彻底没有了想法。
就这么个破地方,还是交给荀勖自己来操办吧。
荀勖拿出了几本书,分别发给了面前的诸多后生。
“这都是我自己所整理出来的预防措施,这其中有很多都是我听说的,并非是施行过的,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一边去摸索不同的灾害该用什么办法来预防,一边前往各地进行部署和教导。”
“诸位,当下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实力,也不过这些人手,但是,我们所做的事情,绝对是最重要的。”
“你们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往后,定是公卿之才。”
“在有备府,尔等将前往各地,增加阅历,将来成为国相的人,大概就是在你们之中吧!”
士人们很是亢奋,纷纷行礼拜见。
也只有裴楷,看起来一脸的淡定,还公卿之才,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以后会以司徒录尚书事呢?
有备府的设立和运作,在如今的洛阳内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事件。
洛阳内的大事实在是太多了。
西北的大胜,庙堂的整顿吏治,庆功宴上的马钧,又或者是诸葛诞跟荀顗的矛盾,都远比这个更有话题性。
而在这几天里,最火热的话题还是东堂宴。
皇帝又要召开东堂宴了。
听闻这次的东堂宴,要求极高,已经不是寻常士人所能去参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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