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城内也是格外的萧瑟,几乎都看不到什么人。
“这边一直都是如此嘛?”
公孙县令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这十余年里一直都是如此。”
“竟然这般萧瑟,雍凉都比这里要好。”
文鸯嘀咕了几句,方才跟着县令他们回到了县衙内。
这里的县衙同样是破败不堪,文鸯看到甚至有段院墙已经倒塌了。
文鸯顿时有些不悦,他坐在上位,严肃的质问道:“距离当时的战乱已经过去了十余年,尔等实在怠慢!为何不曾用心治理呢?”
听到这句话,那位县令再次长叹了一声。
“将军这些年里,庙堂从未给与任何的救济,更是不曾在意此处的委任,耕地荒芜,百姓逃离,郡守几次上书,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倘若您要因此而怪罪,我们甘愿认罚!”
文鸯顿时语塞,他看了看面前这些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暮气。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他们看起来情绪非常的低落,眼里无光。
文鸯在中原的时候,哪怕是面对那些贪官污吏,从他们身上都感受不到这种暮气,他们身上也有别样的激情。
可看到这些人,文鸯却沉默了下来。
看来,自己还是得跟陛下上书,讲述这里的情况。
文鸯默默的记下了这些,随即问起了鲜卑的情况。
“段部?”
县令听到文鸯询问,随即认真的说道:“段部鲜卑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他们算是比较平和的。”
公孙县令给文鸯讲述起了段部的由来。
他说道:“段部的大人叫日陆眷,鲜卑人以部落名为姓,也叫段日陆眷,他年幼的时候被卖给渔阳的乌丸大库辱官为家奴。”
“听闻有次乌丸诸部酋长集会,各部酋长皆有唾壶,唯有库辱官没有,就把痰吐在日陆眷口中,日陆眷反而吞了下去,向西拜天说:愿使主君之智慧禄相尽移入我腹中。”
文鸯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有些反胃。
而县令继续说道:“因为这件事,他深得其主人的信任,后来,渔阳发生了饥荒,他的主人就让他带着一些人到辽西去生活,日陆眷身体强壮,在那里招收流亡之人,领着他们开垦狩猎,逐渐建立了自己的部族。”
“段部跟其余部族都不同,有着很大的不同。”
文鸯点点头,“听出来了,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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