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悦的说道:“兄长,陛下信任我,方才让我来负责吴国的事情,您又何必如此呢?”
“大族互相勾结,任人唯亲,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太多了,天下方才久久不能大一统!”
“竖子!!你懂什么?!”
钟毓很是生气,“我真该让你独自来做,让你尝尝失败的恶果!”
“你做事总是如此,所想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这做事不能直来直去,还得想到更多的东西,倘若你要给陈泰安排副手,那人是陈家的联姻,你也不在乎吗?倘若你所安排的官员大多来自同一个地方,你就不怕他们勾结起来吗?不怕其余地方的名士官员们不满吗?”
“做事不要只考虑表明上的东西,还得多考虑其他的因素!否则,你如何能成就大事呢?”
钟会仰起头来,“这些不必你说,我自清楚。”
“况且,这治理吴国,又不只是安排官吏这么简单的事情,关于当地的郡县划分,耕地测量,对其大族,百姓们的政策,这些事情除了我还有谁能在短期内完成呢?”
“兄长倘若是想要看到我尽快完成志向,那就回到府内等待我的好消息吧!勿要再来耽误我的大事了!”
兄弟两人见面,争吵的时候总是比心平气和的时候多。
钟毓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处。
刘渊看着离开的钟毓,又看了看自家的老师,忍不住说道:“老师您这般对待您的兄长,是不是有些不妥当?”
钟会不悦的说道:“我并非是对兄长不敬,只是这政务上的事情,兄长不如我,故而如此,纵然是亲人,是长辈,但是在商谈大事的时候,就不能讲私情,否则会坏了大事!”
刘渊点着头,若有所思
皇帝的诏令传达到了南边,要求胡遵,毌丘俭,文钦三人带着孙皓以及宗室,诸多大臣们前往洛阳。
至于南边的防务,则是被交给了王基。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王基之所以被留守,是因为他的功劳不足,还没有达到要被陛下召见赏赐的地步。
这让王基麾下的将士们更是不满,却也无能为力。
胡遵将军是最开心的,在接到诏令的时候,他还在跟吴国的大臣们开宴会呢。
老胡的宴会,大臣们还是愿意去的,至少他不杀人。
孙皓也是奉命参加老胡的宴会,可不知为何,他对胡遵却很是客气,看向他的时候甚至带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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