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跃很清楚,魏忠贤这么做是想封他的嘴。
打一棒槌给个甜枣,非常实用的驭下之道。宝船案不调查了,玉牌交回了,他手里的权力也随之缩水,为了安抚他,于是给钱给品级,毕竟厂公大人还是要用人的,他除了过于锋芒毕露,办事能力很不错。
当然,在新皇登基这段时间他是一定会被雪藏的,无论对信王,还是魏忠贤来讲,稳定过渡是最优先考虑事项。
“属下谢厂公赏。”林跃抱拳道谢。
魏忠贤说道:“从济南府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还没回家吧?”
“是,属下一到就过来见厂公了。”
“唔,我记得你家里有位小娘子?”
“是。”
“前几日南方官员进贡了一些燕窝和海鸭蛋,你去尚膳监拿一点回去吧。”
“谢厂公。”林跃再次抱拳道谢,拿着那些金子离开了。
黄金一百两,换算成银子的话有一千两,比起他的俸禄可以说是一笔大钱了。
林跃并没有立刻去尚膳监拿东西走人,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对魏廷使个眼色,半刻钟后两人在对面茶楼的雅间相见。
没有任何客套与胡扯,林跃把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厂公叫停对宝船案的调查是因为信王的关系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忠贤是个阉人,没有后代,真正信任的也只有魏廷一个义女,说起来老东西没把她当男人养,她却一直把自己往男人的路上逼,从穿衣打扮到行事风格都在模仿成熟男性。
林跃说道:“第一,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宝船案是人为造成的,那么郭真一伙人为什么这样做?一旦皇上驾崩了,谁会得到好处?我想不出除了信王还能有谁。第二,许显纯在济南府对我说陆文昭以北斋威胁信王弹劾厂公,一个没有靠山的锦衣卫千户敢威胁信王?这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还有北斋,就我手里得到的情报,陆文昭此去山东应该是去杀人灭口的,既然他知道北斋是东林党余孽,为什么不抓活的?北斋一死不就不能要挟信王了吗?第三,我从山东回来便听到城里的人在议论皇上和信王的事,要说这事厂公不知道,可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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