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在地上翻腾,风卷着烟灰升天。
火光在妇人脸上招摇,看起来有些狰狞,像地狱来的鬼魅。
“我就说吧,这贾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阎埠贵说道:“大半夜的跑人家门口烧黄纸,这种缺德事也就她能干出来。”
“老头子,要不要出去看看呀?”
“看什么看,就在窗户后面看热闹挺好,那小子也该有人治治,不然我们三个大爷还怎么在大院里立足。”
阎埠贵声音一落,忽听旁边耳房门响,哗的一声,满盆水泼到外面,浇灭了地上的火焰,还把后面蹲的贾张氏淋成落汤鸡。
这可是大冬天,被一盆冷水盖头上,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感受。
窗户后面往外张望的两口子惊呆了。
“啊……”短暂的沉寂过后,一声尖刻的叫声刺破满院宁静。
“我跟你拼了。”
满身湿寒的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往前冲,那边林跃把门一拉,直接给她关外面了。
哐哐哐~
带点清脆的砸门声。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出来,出来……”
贾张氏的谩骂和砸门没把林跃逼出来,周围房间的灯亮了,一个又一个住户披着棉袄从屋里出来,朝着西厢耳房门口走去。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贾张氏就在旁边耳房闹,阎埠贵不能装听不见呀,更何况他是院里的三大爷,又乐见林跃吃瘪,这种事怎么能少了他,便拿起放在床头的棉衣披在身上,开门出屋。
贾张氏一看前院住户都出来,干脆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喊道:“儿啊,你看到了吗?你不在了,是个人都能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头上,我……我不活了呀。”
“怎么回事?”这时一个人从门屋走出,快步赶到事发地。
“一大爷来了,是一大爷来了……”
人们将易中海让到前面,阎埠贵靠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这么一说,他懂了。
前面贾张氏一看人越聚越多,她喊得更带劲了。
“各位街坊,你们给评评理,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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