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大妈一看老头子被揍了,就要上前跟林跃拼命,不想秦京茹一把抱住她的腰:“一大妈,你别去,他真敢打死你们的。”
傻柱、秦淮茹、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刘光天……这大院儿里有头有脸的人他谁没揍过啊?
也就三大爷阎埠贵,日常最会见风使舵,或者说因为冉秋叶的关系林跃给他留着脸呢。
啪嗒~
聋老太太往地下一杵拐杖:“林跃,你为什么打人?”
林跃没有立即回答,瞥了躲在窗户那边往外瞅的棒梗、小当、槐花一眼,走过去揪住贾张氏的衣领。
“你……你想干什么?”
“站起来!”
“哎呀,各位……街坊,你们可都看见了,他……他欺负我们贾家没人,他……”
啪~
一巴掌下去直接给老东西抽懵了,声音戛然而止。
“起不起来?”
啪~
又是一大嘴巴子,老家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连续挨了两巴掌,贾张氏怂了。
他也知道欺负欺负傻柱没事儿,因为那小子嘴上发狠行,打老人这种事做不出来,可林跃不一样,那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浑人啊。
眼见贾张氏不再撒泼,林跃走回聋老太太身边:“老太太,你说你耳聋眼不花,对院儿里的人和事心如明镜,那你知道今晚唱得哪一出吗?”
老太太摇了摇头。
林跃说道:“孙子兵法里有一策,苦肉计。”
他抬头看向北屋:“秦淮茹,你是不打算出来了对吗?是真不敢面对你婆婆呢?还是害怕被我剥皮?”
不见她出来,房间里静悄悄的。
已是入冬光景,夜风寒凉,阎埠贵把手拢进衣袖:“林跃,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行,那我就直说了。”林跃说道:“秦寡妇,大家也知道,家里仨孩子俩大人,算上今年涨的,一月工资二十八块五。我们市的困难家庭标准是什么?每人每月五块钱,换句话说,这钱如果紧着花,一家人绝对饿不死。二大爷家和三大爷家老大没结婚的时候,同样是一个人工作养五六口人,不也这么过来了吗?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就是四合院儿里的特困户了?答案是人家演得好,跟这个哭穷跟那个诉苦,又是一个寡妇……哎,寡妇这个标签可是一件好武器。一说起来,人们对寡妇固有的印象是什么?弱势群体呀,命苦呀,可怜呀……一番骚操作下来,秦家成了四合院儿里最困难的那一个了,谁要是占她家便宜,那就是不应该,谁要是不照顾她家,那就是不善良。”
“瞧见地上这货了吧?傻柱儿?我更倾向叫他傻逼。是,钱怎么花怎么造,那是他自己的事,别人没资格说,更没资格管。这一来二去接济秦家成瘾,他觉得自己保护弱小,急公好义,是大大的好人,是一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儿,把自己感动哟……寡妇也很感动,感动之余在想什么呢?你说万一哪天傻柱儿结婚,找了个精明的媳妇,谁帮她养孩子和婆婆呀。起初呢,她想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傻柱,两家成亲戚了,不就地久天长了吗?可谁成想傻柱被许大茂截胡了,但这不是坏事,因为许大茂也住在四合院里,还是一等一的有钱人,往后又能给她家添一个生活帮手。想法很丰满是吧?不过现实相当骨干,许大茂可比傻柱儿聪明多了,严令秦京茹不得往寡妇家的无底洞投钱,于是到头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啥好处都没捞着。”
“哎,你说吧,这人间的事真奇怪,怕什么来什么。何雨水呢,认为于海棠被许大茂骗过以后会痛定思痛,知道她哥才是最好的选择,便从中牵线搭桥,指望俩人能成,你们猜怎么着?秦淮茹急了,好家伙,这一番搅合,在傻柱和于海棠聊天的时候跑北屋去收换洗的衣服,在俩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去要酒喝,有次还跑到傻柱床上睡午觉,于海棠能不气吗?但是在何雨水的分析下想通了,这是秦婊子在玩儿手段呢,并没有赌气走人,再也不见。这可怎么办……秦淮茹急了,这个难受哦,茶不思饭不想觉睡不好,哎,还别说,真给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我刚才说的苦肉计。傻柱不是犹豫着不知道选谁好吗?不是把她当成姐姐吗?那就逼他一把,推他一把,将生米做成熟饭。”
“具体怎么做呢?对,贾张氏扮黑脸,易中海扮白脸。西厢记大家都知道吧,不知道的话棒打鸳鸯总听说过吧?贾张氏呢?演得就是那崔夫人,一个恶毒妇人的人设,她呢,越不讲理,越刻薄,你们就越会同情秦淮茹,这时候易中海在中间说几句公道话,更显得秦淮茹可怜、柔弱、善良、命苦,总之让你们觉得她跟傻柱结婚合情合理就对了……最最重要的是,贾张氏这么一闹,整个四合院儿都知道秦淮茹和傻柱搞在一起了,以后谁家的姑娘愿意来淌这趟浑水,跟他处对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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