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一嘿嘿一笑,道:“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边厢二人交谈,那我却双目怔怔地望着那滚滚而落的水龙卷,呆呆出神。肥龙这种人,是不可能自杀的,他挟持徐淼凤,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望着那水龙卷,不由得陷入沉思。
梁天一向那木清风嘿嘿冷笑道:“快将解药取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可就让你去黄泉地府下面和肥龙相见。”
木清风脸色一变,不敢反抗,当即乖乖道:“那解药就在我的左面衣袋之中,你自己拿吧。”
梁天一当即伸手便从那木清风衣袋之中将所有物事取了出来,一个黄色药葫芦,一个淡绿色药葫芦,还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套在鞘中,梁天一伸手拔出,只觉那匕首寒气逼人,竟是一把上好利器。
梁天一嘿嘿一笑道:“这把匕首我就笑纳了。”说罢,也不等那木清风回答,就不客气地揣入怀中。
木清风只有苦笑,当此之际,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梁天一将那两个药葫芦俱都拿了起来,向那木清风道:“这两个药葫芦,哪个才是解药?怎么用?”
木清风道:“黄的内服。”
梁天一点点头道:“好。”当即将那瓶黄色药葫芦的盖子打开,从里面倒出一粒黄澄澄的丹药,伸出食中二指夹着那一粒丹药,送到木清风的面前,沉声道:“张开口。”
木清风苦着脸道:“我又没有中毒香,我吃什么解药啊。”
梁天一冷笑道:“不是给你吃,是让你尝一尝,有毒的话也是你先死。”
那木清风无奈之下,也只有张开嘴,将那丹药吞了下去。过得片刻,那木清风张开嘴,道:“你看,没事吧?你这人疑心太重了。”
梁天一眼看那木清风服下丹药之后,并没有任何异状,这才从那黄色药葫芦之中又取出一粒丹药,然后走到昏迷不醒的吕峰身前,正欲撬开吕峰的嘴巴,给他服下。
此时,突然那木清风一声惨呼。
梁天一一呆,急忙转过头来,向那木清风望去,只见那木清风顷刻之间已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双目翻白,口中流出一抹黑血。
梁天一心中一震,急忙走到那木清风身前,伸手一探木清风的鼻息,只觉木清风呼吸已停,这顷刻之间,已然毒毙当场。
梁天一望着手中的那两个药葫芦,心中顿时一沉。
木清风说着黄色药葫芦乃是内服的解药,想不到竟然是致人于死命的毒药。这木清风想必也是并不知晓,否则的话绝对不会以身试药,枉然松了一条性命。
看来这两个药葫芦里面的丹药一定是被调换了。梁天一望着那淡绿色的药葫芦,喃喃自语道:“这绿色药葫芦里面难道是真的解药?”
此时那木清风已死,已然无法求证这两瓶解药的真伪。
梁天一回过头来向我道:“李睿,你看看这两个药葫芦,咱们参详一下那个药葫芦之中才是真的解药?”
那我恍如未闻,眼睛顿时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水龙卷。
梁天一走到我身前,轻轻推了我的肩膀一下,我这才慢慢转过头来。还未等梁天一开口说话,我已然沉声道:“天一老弟,你在这里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若是还没上来的话,你便带着吕峰离开这里吧。”
梁天一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怔之际,那我已然纵身而起,跃入那水流激荡的水龙卷之中。
梁天一大吃一惊,失声喊道:“李睿,李睿——”喊声在这空旷的山洞里面来回激荡,我却已经是影踪不见。
梁天一站在这水龙卷之前,看着这飞流激荡的水龙卷,一颗心中也是和这水龙卷一样激荡不停,“李睿啊李睿,你为什么这么傻?纵使你情深如此,也不能枉送一命啊。”
他未必知道,倒不是我对徐淼凤情有多深,只是这一路走来,我已同她有了生死相依的情愫,不能不管她的死活。
梁天一心中唏嘘良久,这才转身来到那吕峰身旁,拿起那一个绿色药葫芦,看了看,一咬牙,道:“说不得,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说罢,眼睛望向吕峰,低声道:“你可千万要保佑我,保佑你自己啊。”
这一个绿色药葫芦之中的丹药是毒药还是解药,只有天知道了。
梁天一一狠心,打开那淡绿色的药葫芦,从那药葫芦之中倒出一粒淡绿色的丹药,而后伸手将吕峰的嘴巴打开,将那粒绿色丹药送入。
梁天一眼看着吕峰的喉咙一动,那一粒丹药慢慢送入吕峰的腹中,一颗心七上八下,十分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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