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及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起印山大墓的事情。
那时候,我掉下悬崖,在一块平台上看到了鬼眼草人和玉兔郡主,后来还从玉兔郡主身上取下了“九窍玉圭”,而那玉圭上面,就有类似的纹理图案。
不过那时候事情危急,我也没放在心上,后面在墓中的经历简直像恶梦一样,没疯已经不错,哪里还记得这些。
不过现在要我去辨认,我也不敢肯定,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并不在那玉圭上,更别提那玉圭上面的花纹了。现在要我和龟甲上的花纹进行两相对比,我只能看个大概,确实下不了结论。
如果这花纹真的同出一脉的话,那这龟甲估摸着肯定不是善茬,吕峰刚才如果一碰,还真不得了。这里虽然没有鬼眼草人,但谁知道暗处有没有上面别的机关,极有可能也会将我们的思维操控,陷入幻想之中,那就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了。
老季看我想了起来,说道,“虽然只是相似,但两者必有关联。”
我想了想,说道,“孟行是最后的发丘天官,精通风水,那鬼眼草人和玉兔郡主都是他留下的陷阱,而眼前的珊瑚,说不定也是一个陷阱。”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留下鬼眼草人是因为孟行他就躺在天陨玉胄里,他不想被人打扰,而留下这个珊瑚又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为了防止铜缸被盗,那也于理不通啊。”
我思索片刻,说道,“我想答案可能跟《天王送子图》有关,孟行留下七宝,肯定还是希望后人能够找到,所以他会在这几个墓里留下个什么标志,好让后世得进来的时候,有所参照。”
老季摇摇头,“问题在于,现在没有天王送子图我们也进来了,孟行难道就没有考虑到这种后果?”
这下可把我难住了。
“我看,可能是另一种情况。”梁天一似乎想到什么,面露得意之色。
我听了马上就醒悟了:“你是说,疑冢?”
“嗯嗯。”梁天一点了点头,说道,“可能咱们分析来分析去,这座古墓本来就是假的呢?不光铜缸是假的,就连那燕王、牡丹皇后都是假的。”
老季和我面面相觑,却谁也说不出这个猜测有什么毛病。思虑良久,老季就说道,“看来这古墓并非真龙,要不扯呼?”
我点了点头,说道,“反正铜缸也带不走,这珊瑚也不能拆了,要不然就走吧。不过,这甲骨……我得带一块回去,我总觉得将来用得上。”
老季点了点头,说道,“你小心点。”
说完,我便集中注意力,开始从珊瑚上面拆龟甲,费了好几分钟,才拆下来一块。见我完事了,我们五个人这才慢慢向后退去。
但这时一个棘手的问题却出现了。我们来的时候,是沿着肥龙的路线走的,可他一没有告诉出去的路,人现在也已经死了。这下,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出去了。
吕峰建议从原路返回,但是水龙卷的威力大家都见识过,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上加难了,甚至那都算不是一个选项。因为我们已经知道了那是地藏的一个陷阱,如果原路返回,就是死路一条。
这时老季发话了,“要想出去,也不难。我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盗洞打到底,直接到了底下的鲸落墓。但是我们现在回不到盗洞去了,因为那些蛇已经进来了,把我们的后路堵死了。“
“那你啥意思?”我问道。
“直接打个盗洞出去!”老季说道。
我抬头一看,说道,“可是咱们上面的宝顶……”
这海底墓一半位于海中,一半深藏地下,我实在没有把握,我们这个盗洞打下去,到底会通往哪里。
“你有把握吗?”
老季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是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我看就按照老季的做吧,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吕峰说道,“要死就一起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众人达成了一致意见,老季就下令动手。我们几个,虽然出师不同,但也算是殊途同归。老季和我是寻龙门的,梁天一他们几个则是野路子,但好歹也是同行。
我们几个各展所长,对着宝顶就是一通乱砸,可是没两下,就累得虚脱了,几乎手都抬不起来。
“这宝顶的质地如此坚硬,我估摸着上面不会是火龙油之类的陷阱。”我分析道。
“不是火龙油那是什么?”徐淼凤问道。
“可能是流沙。”我猜测道。
我们干得昏天黑地,三个小时后,终于在一根柱子上码好脚洞。这底下的尚且好弄,一直到上面,要踩着已经码好的爬上去,悬在半空中,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浅浅地弄出一个可以放进一个前脚掌的印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我们搞定了。
我们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脱下来,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性,索性割成一条一条地绑成一要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做了一个绳套,围着这根柱子圈起来。
五个人五个方向,将绳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