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浮上水面,老季探了探吕峰的呼吸,“呼吸倒是还有,问题不大!”
“什么不妙,你看看咱们现在在哪?”我环顾着四周,发现咱们现在就在海中,四周都是海。
“不可能啊,怎么离岸边这么远?”老季也觉得很诧异,“难道这个海底墓突出海岸线这么远吗?”
在墓里倒是感觉不到这座海底墓的大小,上来之后才发现,连蛇岛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实在不行就游吧,只要方向对,总能到岸边的。”老季说道。
我对这个建议非常不看好,“这里是远海,游回去?你当我们是特种兵啊?”
“那你说怎么办?”老季白了我一眼,“难不成在这里喂鲨鱼啊?”
就在这时,忽然远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远远望去,像是一艘船。
“船?是船!”我瞪大眼睛,“看,有船!”
我们三个人顿时喜出望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船的方向喊,喊了好一阵子,对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太远了,他们听不到的,我们还是游过去吧!”老季说道。
无奈,我们只能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朝着那船的方向游去。
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是老天爷被我们的执着感动了,那船终于看到了海面上的异常,朝我们靠了过来。见真有几个人在海里,他们才开足马力过来搭救。
见到船终于来了,我们终于松了口气。
“妈的,累死我了,再也游不动了!”我用仰泳的姿势躺在海面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们爬上船,对着船老大一阵感激涕零,那船老大被弄得不好意思了,赶紧请我们进船舱,还拿来干衣服给我们换上。
现在虽然是大夏天,但这湿衣服穿在身上也不好受啊,更何况,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撕过,此时相互一看,才知道有多狼狈。
“也算是命大,要不然这次还真是凶多吉少了。”老季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
“老季,我应该谢谢你,要没你,我这次肯定出不来了。”我感激道。
老季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特娘得少来这一套,咱们的账回去慢慢算,要不是看在你爷爷份上,我才没功夫来救你,你说说你,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安分点,你不知道你爷爷就你这么一个孙子啊,你就不怕给你爷爷断了香火啊!”
老季越说越来劲,喋喋不休,大有不说个三天三夜不罢休的架势,我顿时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上去捂住他的嘴巴,“的的的,四爷,我的好四爷,您老就别在这里骂我了,咱们有话回去说!”
老季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愤愤道:“你等着!”
经此大难,吕峰也算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对人生有了更透彻的领悟,他弟弟的心结也放下了。
他说上岸之后就金盆洗手了,他会跟吕韵然说清楚海底墓里发生的一切,至于我和吕韵然的约定,他说他也会替我解释清楚的。
梁天一则圆满完成了任务,算是功成身退,打算回自己家里,继续当他的蛇类专家。
我望着舷窗外的海面,心情也随着海面的波涛起起伏伏。
这时,外面的风大了起来,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几只海鸟,都飞得很低,天是阴的,云一片一片压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船上的船员就开始忙碌起来,看样子是在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台风。
海上没什么高楼大厦挡着,乌云充斥你所有的视野,人在这种景象下面,会觉得自己特别渺小,那种压迫感和城市里不能比。
我瞄了一眼船舱,吕峰和梁天一缩在一边睡觉,呼噜打得雷一样,老季刚睡醒,虽然觉得这情景不太对劲,但是也没有太在意,又转过去睡了个回笼觉。
我见大家都没有把台风当回事,便也放下了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直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船老大才走进来,“几位,吃饭了,自己拿筷子。”
我睁开眼睛,看着船老大他们煮起个鱼头火锅,正在用筷子板着,汤已经泛白,火候正好。
老季一听有饭吃,立即睡意全无,自来熟地走到桌子旁,跟一种船员打着招呼,然后就忙着掰葱,放辣椒,拍鱼,看样子也是个老手,我笑道:“老季,行啊,有两下子,这招哪里学来的?”
老季说道,“老子上山下乡的时候,没娘没老婆,什么都得自己来。那时候在老山区里打猎捞鱼掏蜂窝,什么事情没干过,这区区一鱼汤,小意思。”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老季,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厉害了,我得向你学习。”
他不吃这一套,骂道:“他娘的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滚一边去,口水别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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