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瞎子在那端详了半天,除了一番品味过足了自己梦寐以求却苦苦不得的眼瘾,倒也说出了一些令人振奋的门道。
“其实啊,摸金一门中多少也有一些地域分别,往久了说那我也说不上来,但据我所知,自打咱大清朝倒了之后,袁世凯的北洋执政开始,在咱们神州地界上摸金门就一直跟着北洋的派系走,什么直隶啊、奉系啊、皖系啊。”
俞胖子听得迷迷糊糊的,插嘴道:“好好的你咋还扯到历史书里去了呢,能不能说点正事啊?”
“哎,胖子,你别瞎叨叨,听熊前辈说。”
熊瞎子卖了个关子,说道:“虽说这阴蚀古镜是摸金门所有,但是也不见得所有的摸金校尉都会使这玩意儿。”
“咋了,这镜子还有个使用说明书不成?”我诧异道。
“要真说起来,恐怕写一本大字典都不够。”熊瞎子笑道,“我找了这东西几十年,研究了几十年,不怕你们笑话,虽说今天我还是头一回摸到这真品,但是我私藏的赝品不下三百面!”
“好家伙!”俞胖子惊讶道,“三百面?还都是赝品,熊老板你可真是好魄力啊!”
“是啊,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可笑。不过,话说回来,这阴蚀古镜的使用之法相当复杂,据我了解,若非一地正宗摸金校尉之翘楚,是决计得不到这件宝贝的,而且这东西本就是古法铸造,工艺繁复,恐怕如今已经失传,所以存世量相当有限,依我判断最多一的一面,而且都在当地摸金门当家人的手里。”
“你的意思这镜子还是个限量版的呗。”俞胖子说道,“那这么说的话可值老鼻子钱了吧?”
“胖子,你还能不能正经点,一口一个钱,好歹你也是正宗摸金校尉,怎么就这点思想觉悟啊!”
“那要这么说,北洋三大派系直系奉系皖系,算上后来的滇系、桂系、晋系等,这大大小小加起来也就一只手的数啊,这寻找范围也不是很大,用排除法应该可以很快有进展。”林分析道。
“小友果然聪明。”熊瞎子笑道:“我想即便往前倒退几百年,当时的情况也应该和如今差不了多少,各地豪强各执牛耳,所以即便是朱元璋下的命令,也肯定是从当地或者附近调集摸金校尉,所以说着面镜的出处应当是在西南地区。”
“滇系、桂系还有四川可都在那。”俞胖子说道,“这地方也不小。”
谁知,熊瞎子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我正琢磨俞胖子刚刚说的话有些道理,见熊瞎子一个劲的摇头,也疑惑了起来,“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旁打量着的怀如锦,一直仔细地观察着熊瞎子的表情,她想来心思缜密,能从细小的动作和表情中读出意想不到的东西。只见她轻轻地拿起阴蚀古镜,取出个那种学究考古用的高倍的小透镜,仔细观察了一番。
我正不知何意,怀如锦一边观察一边说道,“这上边好像有字。”
这时,熊瞎子才神秘地笑了起来,说道:“怀小姐不愧是发丘门的大小姐,竟然连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还想多卖一会儿关子呢。”
我惊讶道,“上面写着什么?”
“太模糊了。”怀如锦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只好再次求助熊瞎子。
熊瞎子倒也干脆,说道:“我刚一摸到这镜子就感觉到上面的铭文了,根据我收藏的那些赝品上的铭文来看,这上面刻着的是小篆。”
“哎呀,你直说上面的字的内容就完了。”俞胖子亟不可待。
“靠肉眼观察估计很难看清,我熊瞎子几十年练就了通读盲文的本事,我刚刚一摸就知道上面写着的是什么?”
“什么?”我和俞胖子他们都睁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答案。
“两湖总督!”
“两湖总督?”我和俞胖子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刚刚还说的是大西南,咋就一下来到了两湖了呢?”俞胖子纳闷道,“虽说这几个地方也不算远,但这范围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林筱雨听得也是一头雾水,抱怨道:“你这老先生就是爱绕弯子,有什么话痛快点说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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