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乌鸦嘴了,能出什么事,无非是个雪斗罢了。”老季又干了一杯虎鞭酒,“我叫马缂丝跟你一块儿去。”
我问道:“这马缂丝啥人啊,靠谱吗?”
老季笑道:“靠不靠谱不好说,关键看你怎么驾驭他,你要驾驭得了,他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没那本事,他就是个刺头。”
我笑了笑,“你可真行,净给我出难题。”
次日,风和日丽。
十月东北的树更是诱人,枫叶的艳红,柞树杨树的娇黄,引来多少痴迷者,随处可见的“五花山”,更是百媚千娇,风儿吹过,沙沙作响,翩翩离去的叶子依偎树下,仍然光彩,与树上的叶子交相辉映,平添了几分壮美。
玉米更是歪咧着棒子等着你去收获,割倒,扒光,一堆堆,一行行,金金灿灿伴着一张张黑红的笑脸,怎能不说这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如果你来到了农场,秋收的场面更加壮观,收割机那硕大的身躯,隆隆的轰鸣,快速地收割,震撼着你的每一根神经。
我一早就到了老季的堂口,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而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蹩脚的西装。
“嗨喽,小哥,恁是李老板吧?”大个儿问道。
我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是马缂丝?”
马缂丝笑着摸出烟,递给我,说道:“小哥,俺就是马缂丝,季爷都跟俺说了,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我接过烟,笑道:“好说好说,老季跟你说没说,咱们这趟要去干嘛?”
“说了,俺把这位兄弟都带来了,有他在,我们能省不少事。”
“你就是二宝?”我问道。
二宝笑道:“李老板,那会儿我们去了五个人,就我和一个兄弟回来了,那可是一个肥斗,我听老马说你也是这方面的高手,这一次喇嘛虽然是我夹,但是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平分,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斗啊,说不定过几年让人发现了,丫的连根毛都摸不到了!”
“你来夹喇嘛,那老季算怎么会是?”我摇着手笑道:“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斗再肥我也不去了,我来的时候老季说了,这把刀什么价格你说,合适我就留下,不合适你们就带走!”
马缂丝把刀拔出了试着刀刃:“唉,可惜这么好一把刀了,这刀其实我已经买下了,也是给你的一个见面礼,如果你不想去,我带人去吧!”说着,他和那个二宝苦笑了一下,两人抱了抱拳,就要离开。
“等一下!”我忽然叫住了他们,心说:“老季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马缂丝还真是个刺头,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当我是新来的好欺负啊。”
“老马,你可真行啊,就不怕我回头跟老季告状啊。”
马缂丝微微一笑,说道:“不会,小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要我去也行,但是这票生意咱们丑话要说前头。”
二宝一听有门,立刻说道:“李老板,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夹喇嘛可以让给你,但是这次行动必须听我指挥,你们谁也不能自己擅自行动,否则的话,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对此,马缂丝没有异议,反正他本就是老季的伙计,就算他在刺头,也不敢反客为主。那个二宝眼珠子转了几圈,觉得这也无伤大雅,便答应了。
谈妥之后,我们便准备出发前往长白山。
老季担心我一个人压不住他们,又给我派了一个帮手,叫袁三本,是个当地的土夫子,六十来岁了。
我们没有坐火车,而是一路的坐汽车,这一路睡得昏天暗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到现在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这里的温度已经比老家知道要低多少,车斗虽然有篷布,但是风还是直往里钻,我冷的直发抖。
袁三本裹在军大衣里,有几次不经意间露出了老人的疲态,但是这样的表情一瞬就消失了。我心中暗叹,年纪果然还是大了一点,不知道这样一个已经知天命的老人,还要图谋些什么。
我们商量了进山的进程,到敦化后,再坐汽车进二道白河,然后那里有当地的向导和装备在等着我们。从那里再进一个叫栗子沟的小村子,向导会带着我们进山,找到地方及出来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了。
长白山很大,还有一部分在朝鲜境内,要一寸一寸地找,恐怕也不现实。不过我们推测,既然是去栗子沟,地方必然在它附近。我们按老路子来,先到附近山村子里去踩踩盘子,打听打听消息,应该会有收获。
一切按计划进行。到了二道白河。袁三本的人弄来了装备,我想着现在全国都查的那么严,怎么这些人就这么神通广大。
打开一看,就蒙了,心说这是什么装备,没铲子没军火,我举目看去最多的,竟然是一些雪上上的生存用具,这不像是是去倒斗,反而像是到长白山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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