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之际,东胡逐渐衰落。匈奴刚刚兴起时,也受东胡的敲诈勒索。匈奴的冒顿单于刚即位时,东胡恃强向匈奴索要宝马、美女,冒顿单于采用麻痹敌人的做法,对东胡的要求一一满足。冒顿单于趁东胡王轻敌之际,向东胡发动进攻,大破东胡。从此东胡部落联盟瓦解,东胡各部成为匈奴的种族奴隶。当然,东胡各族并未就此消亡,如后来退居乌桓山的乌桓族和退居鲜卑山的鲜卑族,就是东胡主要的部落集团。
传说匈奴还未成气候时,东胡王曾坐着八骏马,帅大军穿越瀚海,到达匈奴王庭,和匈奴王宴饮酬酢。
也就是说,他是坐着八骏马来匈奴王庭旅游的,当时被匈奴王盛情款待。
不过从浮雕看来,这东胡王不像是来旅游的,难道传说有误,当年东胡王确实来了一个国家,不过是来打仗的?
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副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东胡王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蛇头人身的女人,她们将一种东西倒入了一种容器里,接着无数的合欢蛇从里面爬了出来,和东胡王的军队撕咬在一起。
“看来,当年东胡王确实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毒蛇打败了,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他编了那个故事,这些毒蛇保护了一个国家,难怪他们会把这种蛇当成神一样来饲养,这好比满族人不杀乌鸦一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这样,看这些容器一定有着特殊的作用,蛇就生活在里面,被人们用人头来喂养,而遇到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这是设计好的防御方式,这种蛇这么毒,速度又快,谁也挡不住。
“我不记得匈奴人有过这种奇特的文明啊,反倒是和亚马逊人比较像,那边用食人鱼防御敌人和猛兽,他们也祭祀食人鱼,用活人和活动物,这里用人头。”我说道。
“倒不一定是匈奴人。”马缂丝说道,“我没看过什么一周书、二周书的,我只在一个战国时期的竹简上看到过类似的描述。”
“战国竹简?”我疑惑地看着他,“上面记载什么了?”
“跟你说的故事差不多,但那个东胡王不是和什么匈奴王喝酒吃饭,而是一路南下,跟燕王吃饭喝酒去了。那个东胡王一心想要侵略燕国,但是没这个实力,于是就想了一招,假意和燕国求和,却趁着燕王放松警惕,发动了偷袭。”
“燕国?”我的思绪不由得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催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跟这画像砖上记载的差不多,东胡王精心准备的偷袭,被燕王的毒蛇大军给挫败了,东胡王侥幸捡了一条命回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跟燕国开战了。”
我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问老马他那竹简靠不靠谱了,因为他提到的燕王,以及他的毒蛇大军,让我毛骨悚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蛇岛海底墓所见的种种。
尤其是那令人惊骇万分,无法忘怀的燕王铜缸。虽说那燕王铜缸里装的是某种神秘的“防腐剂”,有十分诡异的拒腐防变之功效,但若把燕王、铜缸、蛇等要素串联在一起,可不就跟老马讲的这个故事完美契合了吗?
而且从蛇岛上面蛇的起源来说,怎么着也比春秋战国要早吧,既然燕王对蛇岛如此“青睐”,连死了也要归葬在那里,说不定就是因为他有非常变态的“恋蛇癖”吧,按照这个逻辑推断,他生前豢养了一支庞大的毒蛇大军,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符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暗爽间,袁三本的视线就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着一副巨大的圆形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蛇被许多小型合欢蛇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条巨大的蛇缠绕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合欢蛇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那种双鳞大蟒和这里的合欢蛇在打斗,看来在东胡王时期,这里已经有两种蛇了,这种双鳞大蟒可能是这种合欢蛇的天敌。”我道。
袁三本摸了摸石刻,摇头道:“不对,这是交尾。”
“交尾?”我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合欢蛇和这条双鳞大蟒在混种交尾?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体型相差这么大,怎么交尾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袁三本突然问我。
“老鸨?”我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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