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们的猜想,所以这场头脑风暴只能暂时搁置。接下来我又跟老季讲了裂谷里遇到的大蝙蝠和无毛鼠。
老季听完之后,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遇到的大蝙蝠,应该是‘虢蝠’。”
“虢蝠?”我疑惑道,“虢蝠是什么东西?”
老季解释道:“虢蝠是一种古老的蝙蝠,有关它的记载,其实在《山海经》中就有,相传黄帝有个叫禹虢的儿子,他身体似鸟,非常可怕。”
“东北长白山地区的民间传说也有关于虢蝠的传说,这里的先人们将这种蝙蝠作为自己国家的图腾并视为祥瑞的象征,但其实这就是人们对这种蝙蝠的恐惧,这就好比同样作为图腾的白虎和黑熊,这些都是以人肉为食的凶猛野兽,但是最后他们都成了这些先民崇拜的精神象征。”
“那它嘴巴里的无毛老鼠又是什么?”
“虢蝠口中生活着一种共生物,称之‘腔鼠’。”
“腔鼠?”我皱着眉头,“那它们是怎么生存在一块的?”
老季饮了一口酒,说道:“说到这虢蝠和腔鼠,就要和东真国联系在一起。”
“东真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我纳闷道。
老季解释道:“当初东真国人为逃避蒙古人追杀,举国逃到了地下,因此才在历史上神秘消失了。但东真国人没有因此摆脱厄运,很快就亡国了,据记载很重要的一条便是遭受到了虢蝠的攻击。”
“虢蝠其实都是瞎子,在洞穴中依靠声波辨别活物方位,它们依靠巨大的体型与锋利的爪子攻击猎物,并且可以依托寄生在口中的腔鼠分离攻击猎物,腔鼠形似无皮的老鼠,行动敏捷,口齿爪牙异常锋利。”
听老季所言,与我在古墓所见基本符合,跟苟娜的专家说的也差不多,也自然而然地相信了他的话,于是我便问道:“那这腔鼠在虢蝠肚子里,虢蝠不难受啊?”
“这些虢蝠和腔鼠的共生很奇妙,虢蝠会将这些腔鼠吐在杀死的猎物身旁,让这些腔鼠对猎物吞食,然后回到虢蝠的口中,虢蝠则依靠腔鼠的排泄物生存。”老季说道。
“我估计,当年的东真国为了躲避战略,进入长白山区,意外发现了年代更为久远的东胡王地宫,于是便在地宫的基础上营造天宫,却不想遭遇了虢蝠的巢穴,惊动到了沉睡中的虢蝠,进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我分析道,“在数量庞大的虢蝠攻击下,再强大的东真勇士也被逼迫到节节败退,最终,东真国的子民成为了虢蝠和腔鼠的食物。”
“倒是有几分道理,可东胡王的宫与那巨大的石门之间又有没有关联呢?”老季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估计没有。”
“哦?何以见得?”
“东胡王的地宫事实上已经不存在了,仅有几块画像砖,从画像砖上记载的内容看,主要记录了一场战争,东胡王偷袭燕国不成,反被燕王的毒蛇大军击败,从此不敢再兴兵作乱。”我解释道,“我判断这个燕王应该和我们上次在蛇岛发现的燕王海底墓的燕王有渊源,他们都喜欢蛇,而且画像砖上也有类似的铜缸。”
这时,老季便捕捉到了重要信息,说道:“你不是说石门前面也放着两排巨大的铜缸吗?”
我知道他肯定会问这个问题,说道:“是的,但或许只是巧合,总不至于说燕王的铜缸也是从石门后面搬来的,那这石门岂不是中华文明的源头了?”
“更何况,东胡王离着石门这么近,他若是去里面搬几件法器,说不定直接就把燕国灭国了,甚至说不定后来统一全国的也是他了。”
老季没有说什么,既不反驳也不认可,接着他的思绪说道:“你们到裂谷时,是不是发现了在青铜铁链上堆满的密密麻麻的东真人残骸?”
我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看来,可能这就是东真国几十万居民消失的重要原因。”
虢蝠作为地下宫殿的守卫,攻击一切在地底下遇见的生物,它们好像就是石门的创造者们遗留下的地底最强生物武器,世世代代守卫着石门的秘密。
我和老季又对饮了几杯,也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还是心里的某种直觉作祟,我糊里糊涂地就说了一句,“老季,我想跟燕云淑说说这事儿,看她有没有什么见解。”
哪知老季当即就不乐意了,反问道:“那个老妖婆能有什么见解,再说了,要她掺和干嘛?”
“这事儿的头毕竟是从临邛道士那起的,人燕云淑与临邛道士之间的恩恩怨怨,那比我们可大了去了,也比我们了解得多,我觉得找她问问还是可以的。”
老季白了我一眼,说道:“你不会真信了那老妖婆的话了吧?我告诉你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她坑你!”
我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信任她,但我们毕竟有着共同的利益,在一致的目标面前,还是有合作的基础的。”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