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而湿润的感觉,从额头上传来。
迷迷糊糊中,陆舟睁开了双眼,和一双鹿似的眼睛对上了视线。
一如既往地不擅长与人对视,薇拉的眼睛略微有些慌乱,迅速躲向了一边。
注意到自己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自己身上的毛毯,以及捏在那只手上的湿毛巾,陆舟便知道昨晚大概是她在照顾自己。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刚成年的姑娘给喝趴下了,他心中便是不禁一阵汗颜。
实在是太给老陆丢脸了!
窗外的色还是蒙蒙亮。
陆舟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
环视了一眼客厅,宴会长桌上的杯盘狼藉都已经收拾走了,只留下哈迪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
那块头显然不是姑娘扛得动的,薇拉便放在那儿没管。秦岳歪在另一张沙发上,也是鼾声此起彼伏,睡相十分难看。
两个家伙睡得都很死,而且估计等起来之后,还有的他们难受的。
至于陆舟,除了脖子有些僵硬之外,其它感觉都还算OK。
毕竟被基因药剂改善过代谢功能,虽然没有让他获得千杯不倒的酒精抗性,但宿醉之后的恢复还是相当快的。
实话,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待久了,陆舟才体会到系统送自己的那管看似无用的药剂,背后包含着怎样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普高所里,发际线的高度往往都是与学术上的成就成正相关的,秃了一半的爱德华·威滕自不必,陆舟的导师德利涅,直接就是一个光头。
每次他被老教授们问的最多的问题,不是来自数学方面,而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他头发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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