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梅表情不太耐烦，“你买不起可以不入。”

秦朗笑了，“不入，难道你这会所里的大部分的会员不是你逼着入的？”

王丽梅表情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她抬高声音，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可惜，不管她叫的有多大声，始终没有人应答。

秦朗闭上眼睛，声音从唇齿中，缓缓吐出：“潘丽娟18岁，死在了你的手术台上，还记得吗？”

王丽梅心中不自觉涌起了一丝恐慌，开始极力给自己辩解，“这是手术风险，她之前已经签订了同意书，我没有逼她。”

秦朗一下睁开眼睛，眸子像是直直摄入了王丽梅的心底。

下一秒，他的嘴巴里声音竟然变成了女人的声音。“姐姐，你这里有祛痘膏吗？”

“姐姐，你们不是说祛痘霜只要二十块钱就够了吗，为什么要收我两万块？我没有要做其他的附加项目啊？”

王丽梅原本早就忘了潘丽娟这个人了，毕竟，在他们美容馆里发生意外的人，并不算少。

可是经过秦朗的口中一说，那些曾经被她遗忘掉的画面，便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帧帧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秦朗还在用着潘丽娟的声音说：“只要我使用了魅力贷，你们就可以帮我免费变美？是真的吗？”

“姐姐，我好痛啊！姐姐我不要变美了……姐姐……你为什么知道我生日是七月十四，姐姐你为什么要我在凌晨死！！”

……

秦朗每说一遍姐姐，王丽梅的身体便忍不住的发抖，她惊恐地看着秦朗。“你是谁？”

秦朗咧开嘴，“你说呢，姐姐？”

“你是潘丽……潘丽娟……”王丽梅才说出这个名字，便不停地摇头，“不对，潘丽娟是女的……潘丽娟已经死了……”

秦朗此时已经换了另一种声音，“王丽梅，你骗得我家破人亡，为什么还要害我性命！”

王丽梅一听这个声音，脑袋就直接炸开了。

她声音颤抖：“白笑笑，你怎么会知道白笑笑，你到底是谁？”

秦朗嘴里很快又出现了别的女人声音，这些声音的主人，都是王丽梅亲手或者间接害死的。

王丽梅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满屋子的鬼影，朝着她扑了过来。

她脑袋拼命地摇着，“害死你们的人不是我，你们要找就找孙明吧。”

王丽梅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声泪俱下的哭喊道：“是他说生日是七月十四的女人，死后的尸体，能做出美颜霜，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信了他的话。”

都是因为美颜霜太暴利了，而且效果也太好了，她抵挡不住诱惑，才和孙明合作。

秦朗声音冷漠，“为了钱，你杀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午夜梦回，不害怕吗？”

王丽梅声音颤抖，眼神飘忽，“孙明说……她们的灵魂会永远困在尸体里，不会出来伤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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