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忍足对汐里的印象基本上停留在婚前的那一面上。
温柔。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带着那种柔得似水的笑容,墨黑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他,仿佛他是她一辈子的珍宝,即使他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回来的很晚,即使他因为出差几个星期或是一个多月不在家。
优雅。她长得本身就很漂亮,化上那种淡雅的妆,再穿上他让秘书为她买的优雅的长裙更是风采迷人。
贤淑。只要他在家过夜,第二天早上在他起床之后,必定会有一份美味营养的爱心早餐奉上。没有请佣人,偌大的房子都是她在打理,干净,整洁,布置优雅。
体贴。一遇刮风下雨的日子,必定会有一条短信,让他出公司时记得带上伞,开车时小心。至于为什么是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是因为她怕影响到他工作。
迷糊。他经常上娱乐杂志头版头条,她却始终不知道。一如既往的对他笑,对他温柔。
通情达理。他知道她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场合,不喜欢那些阿谀奉承,但是少数场合却是她这个忍足夫人必须出场的。无论她多不喜欢,只要他一提,她都会同意,而且不会有一丝不满。对着那些上来攀谈的人也是对答自如,从容优雅的找不到一丝瑕疵。
原本他一直以为妻子是这样一个温柔如水,非常传统女人。可是他最近却发现了妻子与他印象中不同的一面。例如那日在中华餐厅。
当伊藤美香提出要和他们一同就餐时,他真的以为以妻子那种心地善良到极点,不懂拒绝的性子一定不会拒绝的。没想到她却那么强势,而且坚定的拒绝。是的,强势和坚定。他确信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这两点。
他越来越想去探寻,他可爱的妻子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是他没有发现的。而且,他不知道,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意外
忍足皱着眉挂上电话,低垂的眼越加深邃。
和谦也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谦也和汐里之间的氛围很好,有一道他逾越不了的沟渠。虽然汐里解释过他们是青梅竹马,可比兄妹的关系,但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心里就不太舒服,即使那个男的是他的堂弟。
奇怪,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的妻子了,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甩了甩头,将这些胡思乱想抛到脑后,忍足站起身开始收拾那些已经看完的文件,准备下楼和汐里她们汇合。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不能……”办公室外一阵喧哗,女秘书焦急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人重重的打开了门,闯进了忍足的办公室。
忍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得相当邋遢,一身皱皱巴巴西服,脸上还全是胡渣的男人正甩开自己的秘书往他这边看。
忍足眉角微蹙,食指和中指并着将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往上推了推,冷冷的看着来人和秘书。
见到他越发冷冽的目光,年轻的女秘书慌张的解释道,“忍足先生,对不起,这位先生不听我的劝,执意要闯进来,我已经通知警卫了……”
闯进来的那个中年男子虽然憔悴颓废,但是却生得一脸敦厚老实样,有些浑浊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忍足,慌张的说,“忍足先生,就让我说几句话,真的就几句话!”
忍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并不认识他,于是问道,“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那中年男人见忍足愿意给他机会,一脸惊喜,但是却马上又一付紧张万分的模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叫渡边隆,是上个星期您收购的渡边制药的总裁!”
渡边制药?忍足立马想起了这个case,但是当时跟他谈收购问题的那个“渡边总裁”显然不是这一位,“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渡边总裁是一位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先生才对……”意思就是说你这个所谓的“渡边总裁”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一听到忍足提到这个,那个渡边隆就涨红了一张脸,激动的冲到他的办公桌前,急切狂乱的大声吼道,“渡边建夫那个不孝子骗了我的印章,将股份全弄到他名下后找你们谈的收购的,我并不想卖我的公司的,那是我白手起家的心血啊!”
闻言,忍足倒是明白了。那个和他谈收购的确实名叫渡边建夫,看来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儿子不假。当初渡边建夫来找他谈收购时他还觉得奇怪,渡边制药的经济情况还算良好,也没遇到什么经济危机,为什么他会突然要卖掉,而且还是以比市价低很多的价钱卖掉。他是派人去查过,知道渡边建夫卖公司是为了还赌债,倒是没查到他是骗了他父亲来找他的。有利益可做的生意他当然不会拒绝。
想到这里,忍足还是不自觉的皱了下眉,被人算计的感觉还真是不爽啊。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没别人算计他的。
“那又怎么样呢?”忍足邪笑着看着对方。
“我,我,请您,不不,我求您把我的公司还给我,忍足先生,忍足总裁!”渡边隆情绪失控地拍到他的办公桌上,一脸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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