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要走,忍足赶紧轻咳了一声,瞪了本田一眼,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将汐里留下。本田会意的点头,然后就说,“忍足夫人啊……那个,你家先生不太配合我们的工作,能不能麻烦你留下来帮帮忙?”
“……”汐里刚刚就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目传情”,当然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不过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再加上他眼中的祈求期望渴望,她实在狠不下心。点了点头,她向忍足走去。
见她留下,本田便示意俩护士放开忍足,顺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你老婆面前你也像刚刚那样丢脸吗?!居然打了麻醉针还怕痛?!传出去,笑掉人大牙!”
忍足眼睛一眯,寒光一闪瞪了回去,“有种你试试看着缝合针向自己的脑袋戳还一点反应都没?!”
汐里在忍足右侧站定,然后打断两人的对视,看着本田问道,“本田医生,我要怎么做?”
闻言,本田看着忍足的眼眯了眯,“请客……”
“知道了!”做好协定,忍足转过头,再次看向汐里,眼中全是能腻死人的柔情。
“麻烦你按住忍足的手臂吧,他,怕疼!”最后两个字,本田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语气中的戏谑之意明显。
汐里没去看忍足的眼,按照本田的吩咐,坐到床边,伸手将他的手臂放平,然后按住他的双臂。
本田见他不再挣扎,只是呆呆的看着汐里,扭头扫了一眼汐里,便上前迅速的开始工作。
汐里一靠近,便有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盖住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萦绕在忍足鼻头,忍足贪婪的呼吸着这好闻的气味,才恍然察觉这股味道是他刚刚摔坏的,她父亲为她买的草莓慕斯的香味。
他摔坏了她许久不见的父亲亲自为她买的蛋糕,汐里她,一定很伤心吧?即使他很少回家,他也知道她婚后和她父亲就已经很少见面了(误解),她父亲为她买的蛋糕,好像之前她还说是cheesecakefactory的,他这才忆起那个蛋糕盒上全是英文字母,察觉到那个蛋糕还应该是从美国空运回来的。
惭愧,自责,像奔腾的大海一样将忍足淹没,他到底对他的妻子做了什么啊?在同个屋檐下生活了两年多快三年,他不知道她有花粉过敏症就算了,当他知道后,他居然还因为他的大男人面子不肯低头道歉,别扭的逃了好几天。他肯定今晚当她问他要不要吃蛋糕时一定是想和他和好的,但是他却像个白痴一样将蛋糕毁了,甚至还冤枉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幽会,他居然都没问清事实就胡乱判了她的罪。回想到那时汐里惨白的脸,不敢置信的模样,他再次被罪恶感打倒。大概是他的心理作用吧,脸上被汐里扇了一耳光的地方还有些烧忽忽的,但是其实一点也不痛(汐里没下重手),至少和汐里心中的痛完全不能比。
直到本田缝完针,这僵持着的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本田摇了摇头,让两个护士先将东西收拾出去,顺便去和CT室打声招呼,一时间,急救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看着她刻意避开他,转到一边的脸,被贝齿蹂躏着的唇瓣,还有微红的眼眶,忍足侑士放柔了声音,充满歉意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汐里……”
闻言,正在缝针的本田都愣了愣,看向这个一向不为女人付出真心的花心狼,MD,他就说,这妖孽总有一天有人会收了他,现在报应到了吧!
汐里也僵住,身体颤了颤,半天没回答。
忍足见她没反应,再次放柔声音,轻声唤道,“汐里……”
汐里的身体再次颤了颤,慢慢的将头转了过来,忍足大喜,以为她原谅他了,哪知汐里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移向本田,沉声说道,“本田医生,你下针的时候能不能深一点?丑一点?痛和破相都没关系!”
“啊?!”忍足震惊的看着她,哭笑不得,她这是什么意思,惩罚他吗?
本田更加无语,指了指忍足头上缝得很漂亮的伤口,应道,“忍足夫人……我已经缝好两分钟了……”你们两人也太忽视他的存在了吧!居然连针缝完了都不知道?!
汐里茫然的看向那处伤口,在空气中碰到忍足带笑的桃花眼,然后抬头,肯定的对本田说道,“麻醉应该快过了吧,那就请你将刚刚缝的拆了再重新缝一次吧!”
“啊?!”这下,忍足再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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