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晋八百多年的历史中,男女通吃的皇帝出了十来个,更把英主、贤君、庸主、昏君四个种类占了个齐全。因此太子荤素不忌也并不显眼,更不至于为人诟病。平心而论,太子于~女~色完全能做到喜欢却不沉迷,而男色……他更是只会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同性抱有“性趣”。
太子的这个毛病其实正是皇帝宠出来的,不仅如此,护短的九五至尊甚至还亲身体会过许多次。至于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那点“爱恨情仇”做父亲的又焉有不知之理?
二皇子乔仲枢比起他那三个出色的兄弟,实在是平庸且懦弱了些;而皇帝又是历代帝王中相对冷漠的一个,他只会拯救值得拯救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
退一步讲,乔仲枢的性格实在不适合在波云诡谲、危机四伏的~官~场中独自求生,若能因为被太子看中而划归于太子党进而保住性命,在皇帝看来,未必是件坏事。
若是没有乔浈出手隐瞒,宫里的风吹草动也很难瞒得过皇后。
唐皇后为人极为清醒又比较正直,知子莫如母,她没有迁怒庶子,而是让二皇子在离开上书房后来到坤宁宫,名为抄写经文,修身养性,实则可以悠闲又自由地读书写字、下棋赏花。
太子脸皮再厚,也不会特地跑到母亲的地盘去~强~插兄弟。可惜皇后再一次病重,二皇子不得不结束了他的闲适生活,其间又被太子得手几次,万幸的是,没过多久他便见到了他的大贵人——九婶崔琰。
却说崔琰此时搂着便宜侄子,问向国师大人,“您去请旨,陛下准会答应吗?”
若是别人说上这么一句,准能把乔浈得罪,偏偏崔琰开口,效果恰恰相反,这话就变成了浓浓关切的证明。乔浈仔细解释道:“儿子正式归入国师一脉,不知能让皇兄省多少心,他巴不得的。”说着,转向二侄子,“晚上回去收拾收拾,明儿等消息吧。”
乔仲枢又露出了个笑容,“谢谢九婶。”
乔浈也不生气,目光温柔地瞧着崔琰。他这副求表扬求奖励的模样惹得崔琰扑哧一笑,“借口给二皇子稳居,我能去您府上讨杯酒吃吗?”
乔浈笑得十分愉悦,身周气息都变得怡人,“求之不得。”
三四两位皇子愣了,还在崔琰怀里的二皇子也哑了,甚至不远处的乔睿都怔了:这个九叔、九爷为什么如此陌生!
乔浈带走乔仲枢,皇帝自觉少了个包袱,而皇后则觉得少了桩心事,基本上算是皆大欢喜,只除了太子一人。
当天太子从疲惫中醒来,想起桃花林里二弟先说服自己解开绳子,后又隔着衣料,靠着两只手半遮半掩地伺候,让自己好好爽了一回……他只觉得这二弟自从跟了九叔之后越发有趣,越发让他放不开手。
太子摸了摸犹有些火辣辣的脖子,把脸埋进了软枕,轻声呢喃道:“你逃得掉吗?不过,如今我也顾不得你……嗯,还有九叔。”双手猛地一抓,几乎把精致的绸缎被子戳出窟窿,“苏家,先拿你们开刀吧。”
乔浈的请帖已经送来,崔家兄妹特地预备了好礼,准备当日奉上,结果就在赴宴的前天傍晚,徐家大公子派了心腹前来相请:有事相求,恳请崔珩与崔琰务必赏光。
崔珩捏着帖子笑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帖子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不过咱们也不好不去。”
崔琰由衷地附议,“横竖是想借着我搭上国师,咱们也不好不让人家知道。”也派了人特地前往国师府报信,又向庄秘书说道,“你对徐家和苏家都比我们熟悉,一起吧。”
庄老板躬身道:“遵命。”
崔家兄妹收拾妥当,按时赴约。
徐家大公子徐昭刚把兄妹俩迎进包房,便长揖到底,“在下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崔珩与庄老板同时吸了吸鼻子,面上露出了副恍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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