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变故来得太快太急,鲨鱼标本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方才在活鱼谷口赶走假红旗的金刀女将就坐在鲨鱼标旁边,此刻看在眼里,一时按捺不住问道:“阿公,石帅伤重未愈,如果那安南来的小子真的侥幸赢了,难道我们真的要唯他马首是瞻?”
鲨鱼标压低嗓音:“章何虽然已经是昨日黄花,可流散各方的太平贼势力依旧不能小觑,阮占惠是太平贼仅存的几个大头目,又是保卫广州城的好汉,让他来统领香军……也未尝不可。”
无论是香军,汉留,太平贼,抑或是其他五湖四海的好汉,都被法台上石和尚和阮占惠你来我往的斗法吸引。
人群边缘,一个香军女兵抱着刚擦拭干净的金刀,一路小跑着往法台方向,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披肥大的麻布袍,头包黄巾,只露出一张稚嫩的脸来,脸上虽然不甚干净,但仔细观察,五官确实算得上清秀。
只是她刚过一个无人的军帐,突然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到女孩背后,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攥住金刀的刀背,连人带刀拉入了军帐当中。
“丫头,你不要怕,我是你哥哥阿曜的好朋友,两年前还去过你家喝酒,你还记得我么?”
唐盈盈睁大眼睛,来人是个铁塔般的大汉,浓眉电目,蟒蛇般的粗辫子环绕脖颈,洗的发白的麻布短打被一块块肌肉撑得隆起。
她点了点头,她确实有印象,毕竟洪良玉这样的相貌,只要见过一次就不大会忘记。。
“您,您姓洪,你是洪大哥?”
“好俊的记性。”
洪良玉点点头,放开了她:“你哥哥杀了人,被官府到处通缉,他不能来见你了,所以托我照顾你,我去了唐家庄,才知道你被香军带走了,老天保佑,总算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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