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昭回了海棠院,琉璃正拿着帕子给她卸妆,看着她的唇露出了原本娇嫩的颜色,她随口说道:“姑娘,这家铺子的口脂不太好啊,怎么这么容易褪色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昭昭腾的一下站起身,琉璃惊道:“姑娘,您怎么了?”
她接过琉璃手中的帕子连忙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便好。”
等琉璃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家姑娘从卧房里推了出来,她朝着屋内喊道:“姑娘,还是奴婢帮您弄吧。”
“不用了!”此时的陆昭昭正红着耳朵坐在铜镜前,她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脸蛋,余光扫见那包糕点,她拆开后拿出个兔子形状的桂花糕用力的咬了一口,仿佛在咬沈嘉衍……
翌日,陆昭昭去芙蓉院给谢氏请安,她福身道:“母亲。”
谢氏笑着打量了她一眼,调侃道:“昭昭来了,昨日同沈世子相处的可还愉悦?”
“母亲,您就别打趣我了。”她坐在谢氏身旁搂住她的胳膊撒娇道,现在只要提起他,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吻。
“好,不逗你啦,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啊……”谢氏宠溺的侧头看着她笑道。
“夫人,二夫人带着芷姑娘来了。”芳竹在门口福身道。
话音刚落,葛氏便一脸不悦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楚楚可怜的陆昭芷,陆昭昭一看这情形,心道:“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了?”
果然,葛氏张口便质问道:“大嫂,我知道你如今是侯夫人了,与我这种五品小官的夫人不一样。可昭昭和昭芷可是亲堂姊妹,她怎么能帮着外人羞辱自己的堂姐呢?”
谢氏见她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陆昭昭,登时冷了脸,开口道:“弟妹,我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你张口便责怪我的女儿,是不是太过分了!”
葛氏见她这般强硬,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当初谢氏还是世子夫人的时候,虽行事果决,但性格远没有今日这般刚硬。
她本就是欺软怕硬之人,见谢氏这般,她不自觉的降低了声音说道:“大嫂,那你是不是应该问问你的女儿做了什么好事?”
陆昭昭险些被气笑了,她起身淡然的问道:“二婶,那请问我做了什么让您这般不满意,您倒是说来听听?”
“昨日那萧大姑娘为难你堂姐时,你不帮衬便罢了,居然还同她一起奚落你堂姐,有你这么做妹妹的吗?”葛氏盯着她不依不饶的说道。
她年轻时便嫉妒谢氏,凭什么都是陆家妇,她便是尊贵的世子夫人,更是与婿伯夫妻恩爱,她便要被人压一头,如今谢氏的女儿也要压自己的女儿一头。
陆昭昭无语了,若论其这颠倒黑白,无理取闹的本事,她们母女称第二,怕是少有人敢称第一了。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转头看了眼谢氏,知女莫若母,就这一个眼神谢氏就明白了她女儿这是要怼人了。
得到谢氏的默许,陆昭昭走到葛氏面前,她比葛氏高了半头,站在葛氏面前令她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二婶,首先我是陆昭芷的堂妹,不是她的妹妹。”
“其次,您说我同她人一起奚落堂姐,我奚落她什么了?是堂姐在人家萧老夫人的寿宴上穿了一身素衣,知道的是去祝寿的,不知道还以为她去吊唁的呢,能怪人家数落她吗?她还在人家的宴席上哭哭啼啼的,我不过是怕她惊动了萧老夫人,才好言相劝的。”
“你,你,你小小年纪,说话居然这般不饶人!”葛氏被气的哆嗦的说道,偏偏又找不到词来反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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