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声压人,倒打一耙,辛太子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甩给了商郡君。
广场上的百姓气愤填膺,明明是公主蛮不讲理,太子不秉公处理,反而怪罪商郡君,帝国的太子竟然是这样的太子!
商浚寒着一张俊脸,半分没退让:“太子想用不敬皇族的大帽子压本郡君之前,先看看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宁郡,不是皇城。皇城内由不由太子淑公主说了算那是皇家的事,来了宁郡就得守宁郡的律法城规。
太子的烈祖皇帝昔年西巡宁郡,也不曾破坏、更改宁郡律法和城规,难不成辛太子今日准备越过烈祖皇帝,做更改宁郡律法的皇族第一人?”
辛太子被反将一军,顿觉面上无光,语气也阴沉了三分:“商郡君,你莫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宁郡是辛合帝国的一个郡,你不过是父君的臣子。”
“本郡君是帝国之臣,这一点不需太子提醒,身为一郡之主,自然要护一方百姓,这是为臣的本份。
辛淑公主在郡府内无故残杀侍女一人,又令守护摧毁护院法阵,法阵被毁时又造成三死十几数人重伤。
辛淑公主在太子眼皮子底滥杀无辜,辛太子却视而不见,本郡君的小女要为死去的人讨还公道,辛太子竟包庇行凶之人。
身为一国太子,视民命为草芥,这般行径委实让本郡君心寒,辛淑公主无故杀人,依宁郡律法当尝命,请太子将辛淑公主交出来。”
商浚当众揭露淑公主在郡守府杀人,辛太子脸色一下子黑了:“本宫妹妹是帝国嫡公主,深受父君和母后宠爱,虽然娇纵了些,但并不是滥杀之人,因为侍女服候不周冲撞了她她才动手给了点教训,一时下手略重了些伤了侍女也不是故意的,商郡君也不能仗着你是地方官便如此抹黑公主。
帝国公主犯错自有父君治罪,还轮不到商郡君,商郡君的手不要伸得太长。”
淑公主被守护扶住,连吞了几颗丹药才顺过气,听到商郡君要拿自己为贱民尝命,抹了把嘴角站了起来:“死了几个贱民而已,太子哥哥你跟他罗嗦个什么,这混帐狗官不敬父君,分明有谋逆之心,宁郡的贱民也全然忘记了这天下姓什么,都该杀。
太子哥哥赶紧将逆贼杀了,诛他全族,以敬效尤。”
淑公主张口就是贱民,广场上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一颗心都寒了,他们是升头小民,身份低微不假,但他们年看交税,从不曾拖欠半分税银,对皇族也心怀敬意,年年的正月十五必为皇族祈福。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皇族眼里就是一群贱民,是随意可杀的蝼蚁!
他们的税银和敬仰就是给了这样的皇族?!
百姓们失望极了,慑于皇族公主太子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保护太子和淑公主的守护者们,五感灵敏,明显得感觉到在淑公主那番话后广场上的气氛变了。
他们也明白为什么,恨不得打晕淑公主,淑公主是嫌她闯的祸还不够大吗?
辛太子听了胞妹的话,一阵气苦,一個商郡君就够难对付的,辛淑还当众大放阙词,这样去哪找台阶下?
没人给台阶,辛太子只好看向商郡君,准备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谁知,他还没开口就有声音传来。
“哎,道友,那个真是你们辛合帝国的公主呀?这么嚣张跋扈,也不知道沾了宫人的血,这么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人来了宁城,你们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身边的修士语不惊人誓死不休,洛书音差点想捂他的嘴,兄弟啊,祖宗啊,请别嚷嚷了行不?
如果时间再倒流回几息时间前,他一定在某位开口时就去捂他的嘴,可惜,现在太迟了。
看到辛太子与皇族守护们望了过来,洛书音远离某位修士的脚步终归没有挪,定定地立空不动。
辛淑公主听到有人骂自己,暴燥地挥着鞭子寻人:“哪个贱民敢骂本公主,站出来受死!”
宣少还在想自己应呢还是不应呢,毕竟自己要是应了,这不就对号入座成了贱民?
他脑子里还在思考,地面上一抹人影掠起,一个忽闪就闪到了辛太子等人面前,在皇家守护们还没反应过来,扬手就给了辛淑公主两个大嘴巴。
因为甩耳朵的动作太快,“啪啪”两声几乎是像是一声。
扬手甩了辛淑公主两个耳光的人,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便掠退到数丈远,肃手而立,一派云淡风轻。
那人退到一边去了,辛淑公主尖叫也响彻天空:“啊——”
皇家守护大乘也回了神,一个个招出了法宝,杀气腾腾地看向了忽然而现的那人:“伱是何人?”
一位守护也立即按住了辛淑公主,防止她不知深浅冲出去打打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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