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谁知绿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时抚掌道:“难得大哥心中还有我绿袍,现在就请大哥拿出修罗令来共赏吧?”
此言一出,休说烈火,连小千心中都是突的一跳,一时不解其意,烈火下意识摸摸自己大鼻头,还好没被气歪,怒道:“你说什么?”
绿袍奇道:“大哥什么意思?”
“嘿,我什么意思?你是什么意思!修罗令明明被这个孽种拿走了,她现在落到你手上,修罗令自然是在你那!”
“哦?”绿袍微转身子,上上下下打量小千一番,再别眼看向烈火,“当晚我已细细搜过,并未在她身上发现修罗令,这又怎么说法?”
“没有?你当我烈火是吃素的?你搜不出,我来搜!”烈火抬掌一招,小千顿觉身上有莫大吸力将她拖向烈火站立之处,好在她一直守在绿袍身侧,不曾远离,绿袍若无其事地将手一圈,把小千揽坐在自己膝上。//*www.*//
小千已然会意,忙一偏头,正好让烈火看到她眼晕一红:“人家不要搜身嘛。”
绿袍这时才微微一笑:“大哥,我说细细的搜过了,就是细细的搜过了,我的能力,你还信不过吗?”
烈火再迟钝,这句话也听懂了,不禁又盯着小千细瞧了一回,一来她那副泫然娇羞之态似非伪造,二来绿袍平日对女人的口味他是知道的,这丫头身体面貌虽弱不胜衣,却有一段风流态度,以前的身份又是堂堂冰堡的摩云使,很符合男人的征服心理,三来修罗令若真在绿袍手上,他早就辟地精修去了,哪还有空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白小千找上门来?何况这么一说也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跟绿袍上山了,女人嘛,到头来还不是要听男人的话。这样一想,他虽还是将信将疑,却已有些动摇了。
他心里想的得意,别的难免照料不到,其种种目光,及面上那一种自以为会心的笑容,收在小千眼里,只觉恶心,掉头暗暗瞪了绿袍一眼,夺手出来,脱开他怀抱,重新立回远处,却将身微侧,不欲与烈火正视。这一幕烈火见着,却当她是害臊起来,不由抚髯一笑。
这工夫,绿袍又道:“修罗令是被小千拿走一说,不知大哥却是从哪听来?”
烈火一愣,答道:“乔乔在场亲见的,这还有错吗?”
绿袍点点头:“此事果然并非大哥自己亲眼看见,而是听说的——这样吧,我也是刚回山,不如把乔乔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不,不必了,”烈火老脸一红,“乔乔丫头误中了我的大光咒,我法力高强,此刻谅她连自己亲爹姓名也忘了,便来了也是无用。^/非常文学/^”
这句话小千马上听出毛病:前面见到乔乔时自己明明还被误认作小晴,若说她是个失忆的人,无论如何对不上去,但烈火也实在没必要说这样一个谎来避免对质?
只见绿袍细察烈火神色变化,因问:“修罗令是我教圣令,如今下落不明,应当尽早找出才是——瞧大哥样子,好像又不着急了,莫非另外还有线索么?”
烈火心中另有腹稿,哪肯告诉绿袍,打了个哈哈,笑道:“这个,修罗令是一定要找回来的,以我兄弟二人,还愁……”
话刚一半,门外突然有人进门一跪:“报告大统领,偷天大护法他——”那人把脸一抬,似乎才知绿袍、小千就在一侧,便拿不准后面的话还要不要说下去。
烈火牛眼一瞪:“大胆!这儿都是自己人,你只管禀报。”
谁知那人只顾张口结舌地定定看着小千,好似没听见他说话,其实他一进门,小千早已认出那张奇厚嘴唇,正是在快活楼险被她意弦穿身,由苗飞救下,后遭偷天一脚踹下台的那名男子。
碍着此处是烈火地盘,她不便多话,但被这样一个男子明目张胆地盯住不放,到底不雅,面上神气还是微变了几变,烈火当然不曾留意,绿袍却都看在眼里,于是一声不吭,站起身来举起一脚,竟朝那男子脸上迎面踢下。
厚唇男子平日素知绿袍威名,见他突然动怒,哪还敢躲,硬生生挨了这一脚,人刚四脚朝天咕噜一倒,忙又重新爬起跪好,不等烈火发话,绿袍已冷冷道:“大哥,我替你教训教训这不知上下的奴才,想来你不会介意吧?”
忆当初,烈火何尝不是姬妾成群,他样貌生得威武,于这方面却最是小气,往日为了女人的事,连跟亲弟黑面都发生误会,大闹过几回,全山皆知,又加他也看出绿袍已经脚下留情,还算这名手下机灵,没有躲闪,不然真是立死当场也无人可救,所以虽觉绿袍此举过分,倒没说为这翻脸的,勉强饰容答道:“这是哪里话,我派教规最严,这帮奴才我刚忙了几日,顾不上管教,就这般可恶,有绿袍你代我惩戒,再好不过——狗奴才,还不起来,谢过三统领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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