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有意将这份冤屈深埋,既不破案,也不查案。
就连南宫景皓今日又被皇上召入宫中,皇上的这个举动,让谢元赋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他也未曾料到,他的好幕僚——韦之,通政司府的嫡子,在出了一个将韦应身后的人捉到的好主意后,竟让整个韦府陷入了深不见底的牢狱之灾。
听闻是韦老爷在朝堂之上失策连连,竟让家族遭受了无妄之灾。
究竟是什么罪名也不甚清楚,同僚们虽议论纷纷,却都察觉到了此事背后的不寻常。
若是真因差事不周,朝廷自然会下发一道明明白白的圣旨,详细列明罪状。然而眼下的情形,分明是犯了不可言说的大罪!
路过的百姓瞧着今非昔比的韦府,俱是指指点点,说着说着就说到韦府的嫡次子韦应身上了。
韦夫人终于寻回了那个失散多年的孩子,原本以为韦应能重归家族,享受荣华富贵。
没想到韦应却是因福得祸,倒不如没有被找回来,一直做个平湖书院的先生也好过此时跟着下狱。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人群中突然有人疑惑道:“方才官差前来抓人时,我仔细瞧了瞧,似乎……并没有看到韦二公子的身影。”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他们回想刚才的情景,似乎没有见到韦应的身影。
百姓都注意到的事,官差不可能没有注意到,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那天,韦应从书院中出来,身旁跟随着一位小厮,那小厮的口中夸赞着一家小馆的酒水,声称其美味连大酒楼也望尘莫及。
韦应心动之下,便跟随他来到了那家小店,他未曾察觉到的是,那小厮眼中隐藏的阴鹜与狡诈。
韦应在酒香中沉醉,直到醉得不省人事。
待他被人发现时,已是数日之后,躺在城外荒山的草丛中。他的衣衫凌乱,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经历了非人的“磨难”的。
既然通政司府入狱,谢元赋怎么能不焦躁?
私下里他和韦之走得近,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出事的话这还好,一出事,恐怕他也免不了好。
谢元赋在宫中的眼线隐蔽众多,却也无法得知事情的原委,不过,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皇上的怀疑,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万万不能让皇上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起了疑心。
谢元赋紧握着拳头,越想越是气闷,冷冷道:“韦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书房的昏暗光影中,谢元赋的幕僚们围坐一堂,其中一位幕僚低声道:“殿下,眼下您必须尽快与通政司府划清界限,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证明您的清白。”
“我自然明白。”谢元赋道,“可我现在连他们所犯何事都不知道,如何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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