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能总吹唢呐,也得调剂调剂。
世界上总有许多巧合,发生在他王某人身上的巧合尤其多。他推开那杂物间的门,便见里面有个红肿着眼睛的姑娘坐在椅子上,懵逼的与他对视,不是伤心的萧穗子还能是哪个。当真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尤怜。
反应过来之后,萧穗子慌乱的遮着眼睛,拿起饭盒就要走,不想让人看到她偷偷哭鼻子的不堪。但她却又反应过来,王言不是和陈灿一个宿舍的么,肯定知道些什么,是以又停了动作。
她擦了擦眼泪,哭腔着笑:“王言,见笑了啊。”
王言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笑的?谁都有伤心难过的时候,挺不住了就要哭出来。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好像是洋鬼子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适当的哭泣,有利于饶身心健康,我们不是也常么,哭完了就好了。
再你长的漂亮,歌舞队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哭的梨花带雨,也是好看的。我见犹怜,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拿着一堆东西靠在门口,任门敞开着。
“丑死了,哪有你的那么好。”萧穗子不好意思的笑,转移话题,“拿那么多东西,你在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放进来啊。是不是我打扰你了?这两你都在这自己练呢?”
她一句话三个问题,王言只笑着回答了一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撞到了不清啊。你你长的漂亮,我要跟你什么事儿都没有,搁你你信吗?”
“去你的,你不是跟郝淑雯好呢么?都这么的。”萧穗子的脸上已经见了笑模样。
“装傻是不是?都是误会。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咱们俩,别人也会我跟你好了。可能还要扯上郝淑雯,编排一出二女争一男的戏码来。我倒是无所谓,你愿意吗?”
“越越没边了,不正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油嘴滑舌呢,怪不得郝淑雯这两一直你是臭流氓,真是一点儿没冤枉你。”
“你是真冤枉我了,郝淑雯看我不顺眼,她的话能信么?她就是故意败坏我的名声。我这人最实诚,向来是有什么什么。”
“你就贫吧。”萧穗子笑指王言,“问你个事儿啊?”
“问陈灿?”
“嗯……”她应答的声音很轻,有几分羞涩。
还羞涩呢?王言心思歹毒的道:“陈灿对你发脾气了吧?”
“你怎么知道?”
“没种的男人都这样。”。
萧穗子皱眉道:“跟你有关系?你们发生矛盾了?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快呀。”
“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今早上吃过早饭,回宿舍打扫卫生的时候……”王言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早上发生的事,没夸大,也没掩饰。
听过之后,萧穗子沉默了,她毕竟不是没脑子。
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一起心安理得的让刘峰干脏活累活,王言随口了一句,以后大家轮流打扫卫生,朱克出言讽刺,陈灿站队朱克,王言当然也要面子,况且朱克还出言不逊的带上了王言的爹妈,王言打朱克一点儿毛病没樱陈灿帮着朱克一起欺负人,挨揍自然也不冤枉。
她既沉默于这件事,也沉默于陈灿出乎她想象的不善良。她眼中的陈灿是阳光的,是和善的,是积极正向的,但从王言嘴里出来的陈灿,却是一个欺软怕硬,不分青红皂白,更是一个对其他人发泄脾气的人。
可她相信王言的话,因为王言没有谎的必要,他是打赢的那一个。
王言笑道:“行了,你知道就好了。这种事儿我也不愿意多,好像我怎么样似的。你最好也别去找陈灿再这些事儿,那他可就真的恼羞成怒了。”
萧穗子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心些吧,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但是陈灿他爸好像位置不低。”
“我知道。”
“知道你还敢打他?”萧穗子瞪大了眼。
“我是孤家寡人嘛,烂命一条,又有什么好怕的?刘峰也劝我,我跟他要是给我惹急了,我就去京城找教员。陈灿他爹再牛,还能上不成?”
王言摇头哂笑道,“我跟陈灿也了,他要是真有能耐,也不会来文工团混日子。也别他家几个兄弟,什么他哥哥都在部队之类的,没那么多的理由。当然了,我也不能光陈灿,我自己没能耐,要不然也不会来文工团。”
萧穗子不话了,王言连自己都骂,她还能什么呢。
又沉默一会儿,王言道:“得了,你自己寻思吧,我不打扰你了。”
“是我不打扰你了。”
“先来后到么,没事儿,你哭你的。”
萧穗子噗嗤笑出声来:“我都哭不动了,你好好练吧,走了。”
她拿着饭盒,同王言擦身而过,红肿着眼睛对王言笑着摆手,转身离开。
王言笑了笑,抱着一堆东西进屋关门,又是开始了勤学苦练,闭门创作。
萧穗子还不错的,比较明事理。没有是非不分的因为他打了陈灿而怪罪他,反而还会反思。当然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之前陈灿对她发脾气,话伤害了她,让她有几分失望。她自己一个人躲这屋里,又不只是哭,总要思考的。这一思考,自然也就想起了陈灿的不好,再不是她钟情的眼中的完美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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