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机枪口,都在工事中,又是黑夜,王言其实也做不到百发百中,他只是根据射击经验,打在枪口上方一点位置。不过纵然如此,他十枪打出去,也还是将机枪打的哑火九次,只漏了一枪。
“子弹子弹。”连长同志掏出了装弹辅助器递了过来,不让王言自己再掏,浪费时间。
这个所谓的装弹辅助器,就是一个半弯的带槽铁件,可以将子弹事先卡好,而后放到弹仓上,顺势下压,子弹就一颗颗的装进去,更快速。
王言接过来,顺着五六半弹仓的开口就将子弹压进去,继续一枪一枪的射击。他一个人压制着三个机枪阵地,这边的情况一下好了很多。
但是对面也不是白给的,他们防守也不错,后方还有迫击炮不断的往这边炸,往河里炸,要渡河的尖刀部队都被打了回来。
不过这边并没有尽全力,主要还是主力吸引火力,给另一侧暗渡穿插到红河边的部队提供机会。
但王言可是一点儿没留手,连长都不放枪了,拉着通信员一起在边上给王言往装弹辅助器上按子弹。王言自己一个人,比重机枪好使。主要在于他的命中率高,对面的机枪都没人敢使了。
在真正的战场上,这种几十米距离的对射,造成的杀伤其实并不多。别看子弹嗖嗖乱飞,但打中地方的没多少。
王言这么恐怖的命中率,很可能开战到现在的一会儿,除了被大炮轰死的,单纯被枪打死的,其他部队加一起都没王言自己一个人弄死的多。
这当然很夸张,但是放到王言身上,一切也就和谐起来。
“准不准?”王言收了枪,点上一颗烟,笑呵呵的问着已经懵逼的连长同志。
“太他妈准了!我觉得你比以前给我们讲的张桃芳还准,我以前觉得有些玄,今我可是开眼了,你这次肯定是战斗英雄。”连长同志给予了肯定,比着大拇指。
为什么他们俩抽烟聊?因为王言都他妈把对面阵地打的没动静了……
“连长,营长问咱们怎么回事儿。”
“这还用问我吗?你就王言枪法太准,可能把对面的越南猴子都给打死了。”
营部就在后边不远的位置,协调几个连之间的进攻。眼看着这边没有动静,故而派人过来问问情况。
正话的时候,对面的机枪又响了起来。
“狗日的,就是不长记性。王言,打他娘的。”连长乐呵呵的趴在那抽烟。
王言重新趴好,笑着拉了枪栓上膛,砰砰砰的就是放枪点射……
其实王言是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的,但确实,他这千年来做的事,都是符合个人英雄主义的。就好像现在,他一个饶杀伤效率,顶了几百人。
但到底,真让他一个人,他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他要消耗的体力、精力就不是现在这样趴着光扣板机了。毕竟几百饶火力压制,他连头都抬不起来,就得来回的跑,不断的转移,抽空放冷枪。
没有其他饶火力压制,他也没办法在这趴着一枪一枪的瞄。
当然对面的人也不会那么傻,也不能总给机会让王言点名。都是举着枪在掩体外面,瞎几把突突。
现在已经不是抗日战争,不是抗美援朝时期了,中国的弹药也挺充裕的。王言也不追求百发百中,哪有动静,他就凭着感觉往哪边打。
这时候他也不能有效造成杀伤,但是他打的对面不敢露头,使得越军瞎突突没有准头,也大大减缓了他们这边的压力。
双方就这么隔岸对射,下方的冲锋舟想要过去,他们就跟疯了一样的阻击,一时半刻还真过不了河。
就如此僵持了五十分钟,突的,我军的炮火又一次的饱和打击,甚至激烈程度要比开战之初的那一拨更强的多。炮弹跟犁地似的,不要钱一样。
王言知道,这是暗渡穿插的四连已经过河,往南穿插。既定计划完成,那么这边的主力部队,也要开始真正的集团进攻,渡江过去全面进攻老街。
也是这个时候,开始了全面渡江。越军打出了照明弹,光亮之下,全是解放军战士。
王言抱着相机,咔咔咔就是一顿拍,直到将交卷拍完,又换了一卷新的。这才翻了出去,缀在连长的后边,跟着登上了冲锋舟,杀到了对面。
之前五十分钟没冲过去,这次一波就过了河。
炮火已经停止,再不停止就轰自己人了。越南猴子很快速的组织起来,他们的反击十分激烈。
河岸边,王言跟连长同志以及通讯员一起缩在石头后边,子弹打的石头碎屑崩飞。
“不行啊,头都抬不起来。王言,你想想办法啊。”
“你是连长。”
“你还是副营呢。”连长喊道,“你不是会兵法吗,想想办法,不能让越南猴子这么猖狂啊。”
“什么兵法能顶住子弹扫射?”
“总不能让兄弟们送死吧?”
王言左右看了看,战士们都藏的挺好,找到了掩体,当即拿出相机左右拍了两张。
不等的连长怒骂,他掏出了三个手雷弹。
“我一会儿递进扔三颗手雷,冲出去干机枪,你带人跟上。拿了这个机枪点,咱们就算是有了突破口。”
如此大喊了一遍,也不管连长如何反应,嗖嗖嗖三个手雷扔出去。当第二颗手雷爆炸之后,他飞快的冲了出去。抱着五六半,砰砰砰就是三枪,短暂的压制住了机枪口,而后枪口一甩,三棱军刺咔的挂到卡口上,翻身就进了越军的堑壕之内。
在越军还懵逼的时候,尖锐的刺刀已经洞穿了其中一饶脖子,王言一脚将其踹飞,砰的一枪就打在邻二人身上,等第三人想要反击的时候,王言的枪口已经调转过来,砰……
这一段三人守卫的堑壕便为我军控制,这是立射堑壕,壕沟及腰,再上则是由沙袋堆砌。对北面的射击很舒服,但是对南面的越军就不行了,要弓步射击,站不是站,蹲不是蹲,很不舒服。这对王言来讲倒没什么所谓,他挺步扎马,砰的一枪就打掉了想要扫射的后方碉楼中的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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