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属于是定最终名次,按照名次定去向的,过了会试就已经是进士了,在张榜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成了官身。
都是进士,都是当官的,盛干了十年才是通判。假若有人帮助运作,纵然不是状元、探花,甚至起步不如盛高,四五六年也足可以跳跃式的升迁,大过盛的通判。更重要的,是用的时间少,留出来的后续发力的时间很多,那是宝贵的政治生命。
“走的长远才是正理。”王言笑道,“栋梁,去让伙房准备准备,我等吃喝一番,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总要庆祝庆祝才好。”
王言莞尔一笑,转而说道:“当世、尧夫二位兄长也快了,估计马上就要来了。”
豪门长盛不衰的原因,就在于全方位的把控。官官相护,官商勾结,以及对王言、冯京这样的出身算是寒酸的天赋选手的拉拢,不断的壮大利益共同体。
见王言这边奋笔疾书,范纯仁跟冯京也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一样的拿了纸笔,找地方开始写家书,全都是一下就写好几封,一样是笔走龙蛇,透露着心情的愉快。
“咳~”
看着两个小子毛躁的样子,几人都是摇了摇头,范纯仁对着王言和冯京拱了拱手:“子言、当世,恭喜了啊。”
“同喜同喜。”冯京笑的相当畅快,“还是子言厉害啊,还要差几个月才满十九岁,已是中了进士,怕是我朝最年轻的进士科的进士了。若是来日殿试被官家点了状元,进士及第,更是无人能及啊。”
正当众人窝在书房里写信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姑爷,有几家人来下帖子,邀姑爷晚上赴宴。有……”
“对对对,姐夫说的最有道理。”盛长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突的,老小子俯身凑近了些:“你知道老夫身边都是探子吧?就不怕误了你的前程?”
“学生不满十四岁便接手家业,无人可依,若不油滑,怕是早都死了。”
“学生哪敢啊,郡王是真的高义。郡王当知,三司户部副使包拯与我师交厚,怜孤院之事,包公看在眼里,皆与学生说明。若非郡王,十万贯能有五千贯落到那些稚童头上,都算是相关人员有良心了。”
…。。
王言想了想,说道,“说起会吃,学生去年在家中琢磨出了炒菜,还有一些调料,味道比樊楼更胜三分。郡王可遣庖厨来我所住盛家宅院,学了方法去,回头樊楼的菜价也好再涨一涨,郡王也好多投入一些钱财,关照一下怜孤院的稚童。”
“可他们是……”
当然总体来说,古代的王朝谁也别笑话谁,都一个样……
“老丈请坐。”
眼见着王言也要抬头了,管事再不废话,赶紧着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学生的钱有用。”
聊了文学,也畅谈了兵事,更说了经营生意。王言说的很克制,但是也让赵允让见识了他的水平。
都是从小悬笔练字,苦读圣贤书。当什么官先不说,这就是读书多年终有所成的证明。
毕竟这老小子还能活好些年呢,大笔的钱砸下去,总能砸出一些东西来。要是被王言鼓动的兴起了探索世界的想法那就更好了,毕竟出海是必要的,地瓜、土豆什么的,都是他必要得到的。没这些作物,百姓活不好。
京中以及来京赶考的士子少说两万人,他给其中少说五千人讲过道,再有五千人见过他的面,剩下的一万人对他的名号如雷贯耳。而他自己写自己印刷出版的‘王言说’,在那一家三味书屋卖了一万三千多本。剩下的盗版书籍,不可计数。总之该看的都看过了,并且已经开始向其他地区扩散。
不必说当日樊楼之事,更不必说过往半年他传出来的佳作,还有他冠绝当世的书法名号,州试、省试,连中两元,俨然为这一代士子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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