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丰愚行的声音,李境和才抬眸看向他,出众的容貌,炙热的眼神。然而只是须臾之间,李境和就收回了视线,她以为丰愚行是剧组工作人员。
丰愚行如今的样貌神态,对于漫不经心还沉浸在至真大师劝慰之词里的李境和而言,十分陌生。
男人心头一阵钝痛,她……,根本不记得或者没有认出自己。
但转念又欢喜起来,那证明之前那个女人的灵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就是他的皓月。
丰愚行见她没有拒绝,拿过和西南怀里的斗篷,双手一撑,金黄色镶白毛的厚实织锦斗篷如一朵漂亮的云彩,瞬间抖开。李境和任由男人给她轻轻的披上,又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双手,在她肩头脖颈之下,打上了一个漂亮的如意结。
李境和目光看向山下,对那个纡尊降贵的男子没有给予任何关注。
待他给自己穿戴好时,李境和也只是微微颔首,继续下山。
和西南忍不住看向丰愚行,却见丰愚行并未生气,反而带着难以言说的喜悦,拿过雪帽追到李境和身旁,“长公主,还有雪帽未曾佩戴。”
李境和步伐不停,“我喜欢这大雪,雪帽就免了。”
陈青青忍不住想拉住李境和,她知道李境和恐怕把丰愚行当做工作人员了,可……,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妆造老师。
但丰愚行拦住了陈青青,面带与冬日不符的笑意。
李境和步伐稳快,陈青青和胡小雨撑着伞本来走得就不快,这一下又耽误片刻,她们二人无法言说内心的震撼,眼看着李境和就要走出茫茫视线之外,容不得二人多虑,就同丰愚行点头示意,追了上去。
后头的工作人员也跟着浩浩荡荡从丰愚行。
和西南撑着大伞,看着渐行渐远的李境和,忍不住叹道,“先生,您等的就是她吗?”
丰愚行没有回答。
矗立在台阶上,依依不舍看着李境和远远离去。
山脚下的贺秀江和齐家文撑着花里胡哨的雨伞赶紧迎了上来,还未说话,就看到李境和熬了大夜后的疲惫,满腔的好奇和八卦,又咽了下去。
最后只叹道,“境和,冻坏了吧?”
李境和抬首,微微摇头。
“与至真大师对弈一夜,获益匪浅,贺导不必担心,只是辛苦了小雨……,今天能不能容她一天的假?”
贺秀江哪有不同意的,赶紧点头。
“没问题,你这是……回去休息了?”
李境和点头。
突然,远处奔来一个女人,气势汹涌,漫天的大雪里,她没有撑伞,嘴里似乎在咒骂着什么,不远处木寻和耿宁相视一看,立呼不好!两个人拔腿迎了上去,在李境和看过来时,他们捂着女人拖开。
而丰愚行的商务车司机,见状马上开车过去。
耿宁和木寻第一次这么大劲儿的对待女人,更别说这个女人是白皓。木寻毫不客气直接上手捂住了她,两个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白皓拖到车上,锁紧了车门。
白皓挣扎不休,一口重重咬上了木寻的手背。
木寻吃痛,嗷呜一声,“白皓,你发什么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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